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周周歪头就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少女走了进来,看到她还未起,立刻惊讶道:“姑娘,你怎还躺在床上,老爷子已经等您小半个时辰了。”
周周定睛一看,不禁惊疑道:“连翘?”
她这是在做梦吗?周周忍不住想要起来看一看,可是身体却重得不得了,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将靠了起来。
“姑娘,是否是身子又不好了?都怪我,昨夜里起风了,该给姑娘多添床薄被的……”小丫头唠唠叨叨,周周身上又没有力气,立刻就被人按回去了,等到她反应过来,床前已经站了一个白胡子老头。
老头……“老头子,你怎么……?”
老头子其实长得并不老,只是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小时候周周被训得狠了就叫他老头子,一直叫到人走,都没有换过:“还有力气叫人,看来没有反复。好了,今日江山有又小雪,周丫头你就安心呆在家里吧,老头子要出去看人唱大戏了!”
说着便反着手要出去,周周哪里肯让他离开,不知道是哪里生出了力气,一把拉住了老头子的广袖,广袖上绣着好看的花纹,这是周周的手笔,人家都是秀修竹兰草,她却绣的金银花,她一下就认出来了。
难道她……真的回来了?!
可是……周周摇了摇头,抬头就看到老头子担心的目光:“周丫头,你不会是烧糊涂了吧?”看着更像是得了什么癔症。
不对!不对!她明明……明明……咦?!怎么想不起来了!
周周轻轻摇了摇头,又躺会了床上。
病情反反复复,她在床上躺了七日才稍稍见好,这本来是极为平常的情况,可不知为何这次她却出乎意料地不适应,就像她已经摆脱病痛许久了一样。
可是……这病情分明就是她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就连老头子就治不好,天底下已经没有人能够治得好了。
这日,难得阳光明媚,周周在连翘的服侍下换了身衣服到院子里转了转。
“连翘,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连翘眼中是不赞同,但看到姑娘这么坚定,也只能告退。
周周披着大斗篷靠在坐在廊柱下,她身子弱,站一会儿就站不住了,但她的眼睛却不舍得闭上一会儿,这是是她熟悉的……地方啊!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她就是闭上眼睛都记得。
院子里晒着各式药材,是熟悉的味道,没有……工业?!哎?!
旁边的两棵银杏树是她小时候栽下的,如今也已经大了,只是可惜如今是冬日,枝头上光秃秃的,已然落叶归根。
那边的药田里也空了不少,即便她造了暖棚,也挡不住天气的严寒,这会儿里面应该除了些抗寒的药材,什么都没有吧。
一点点,周周如数家珍,似乎曾经的日常都成为了奢望,如今失而复得,让人格外地珍惜。
“周丫头,很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