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抬头看了看四周,再次抿了抿唇,突然单手一揽她的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呀!”身子突然腾空,玉听风惊叫了一声,害怕地伸手一抓,直接抱住了西门吹雪的脖子——脸颊相贴,一凉一软,对比鲜明,却是一触即分。
西门吹雪动作顿了一下,转手便把她放到马背上侧坐:“疼就别走了。”
“嗯。”玉听风脸有些红,低低地应了一声,两只手牢牢地抓着马鞍,目光垂下,正好落在西门吹雪抓着缰绳的手上。
西门吹雪将两匹马的缰绳合到一起,牵着慢慢往前走。
这时突然听玉听风道:“阿雪,你过来一点。”
西门吹雪不明所以,放缓了步子,刚保持两人平行的状态,脸颊上便传来温热而又绵软的触觉——是玉听风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西门吹雪第一次在面对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而没有下意识地避开,只是抬眼给了玉听风一个疑惑的眼神。
原本因为疼而蓄起的泪水仿佛被太阳蒸干了一般彻底消失不见,小姑娘扬起惯常乖巧灿烂的笑脸:“原来阿雪的脸也是软的呀——跟看起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西门吹雪蓦地停下脚步。
两匹马被他手里的缰绳一扯,也随之停了下来。
玉听风尚未察觉,还在犹自说着:“……不过跟看起来一样,阿雪你的脸也有点凉,跟你的手一样——唔。”
玉听风捂着刚被戳过的脸颊,瞪大了眼睛,熟悉的凉意残留其上。
西门吹雪收回手,微微挑起嘴角,悠悠道:“果然跟看起来一样软。”
进了城,找好客栈,西门吹雪直接把玉听风抱进了客房。
其实玉听风本来想自己走进去的,毕竟客栈门口和客房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她刚开始下马走的时候也还好,但是等开始走楼梯的时候立刻就疼得差点飙泪。
不得已之下,最后还是西门吹雪把她抱了上去。
所以长这么大了还要被人抱着,真的很难为情啊。听着客栈里人来人往的嘈杂声,玉听风整张脸都要烧着了,鸵鸟般把脸埋进西门吹雪颈间。
这么一来,搞得檀书都没地儿站了。
然后它果断爬到西门吹雪头顶上,一脸高贵冷艳地俯视着四周——哼,鱼唇的人类!
把玉听风放到床上,看着对方因为羞窘而染上绯红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眸,西门吹雪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有趣”的感觉,甚至故意在房里多停留了一会儿,多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窘态,直到对方闷闷地下了逐客令——“阿雪你先出去,我自己上点药”,方才离开,并顺手帮她带上门。
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玉听风立刻睁开眼,拍了拍烧得火热的脸颊,强撑着下床去把门栓挂上,然后翻出几盒常备的外伤药,仔细地给自己的伤处涂抹好。
大腿内侧果然磨破了皮,好在药膏是自己按万花谷药方配的药,效果显著,抹上后伤口处便传来一股沁凉,也不怎么疼了,甚至还能慢慢走下楼,和西门吹雪一起吃饭。
这一天快马加鞭日行了近千里,还受了伤,玉听风只能把雷打不动的饭后散步取消,立刻回去客房,倒头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她被一阵浓郁刺鼻的香气包围,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屋里并未点灯,但是今夜月明,窗帘也忘记拉上,月光照进来,把整个房间映照得清清楚楚。
刚醒的瞬间玉听风还有些迷糊,直到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窗边一道身着艳丽服色的高大身影,她陡然清醒了过来——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