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说？”柳牧身子稍微坐直，语气当中多了一丝冷意，“我操控狂猎做出了这些事情吗？”

“不是没有可能。”董瑾断言道，“你的狂猎会变化形态，的确能够做到这一点，而且毕高、汪彪飞都在山间别墅附近死亡的，你也有动手的机会和理由不是吗？你们之间的仇怨也不小。”

“这不是你故意挑起来的吗？”柳牧笑着说道。

这话一出，其余人都变了脸色，柳牧是正式要跟董瑾翻脸了吗？

可是这个小子何来的勇气？

难道就凭那十几只巨狼？

诚然，这些妖兽的确很强，但是想要对付董瑾还有着一段距离，况且——董瑾也不是一个人啊。

真的翻脸的话，哪怕烈火飞鱼的人都跟了柳牧，董瑾带着烈火的其他人，依然可以取得胜利。

当初柳牧可以正面对抗毕高，甚至还堂而皇之找借口杀掉赵英发，那是因为他背后有着董瑾这一靠山。

现在靠山非但不在了，还成为了对付柳牧的主力，柳牧哪来的底气跟董瑾这样说话？

果然是年少轻狂，被权势冲昏了头脑吗？

“呵——”

董瑾轻笑了一声，根本不去回答柳牧的反问，自顾自说道，“毕高我不敢保证，不过汪彪飞还有尹枪冰应该就是死在你的狂猎手中，再推到你一手炮制出来的暗夜猎兽神上。”

那尹枪冰就是最近成功揣测上位者的意思，前来敲打对付柳牧的家伙，可惜最后的下场没有那么“成功”。

“嗯，很精彩的推测。”柳牧伸出手拍了两下，“不过，有证据吗？”

“证据？”

董瑾大笑了起来，“柳牧啊柳牧，你难道忘记了当初你是怎么对付混乱之地的那几个小混混的？”

“我倒是记得很清楚，你跟他们说，你完全不需要证据。”董瑾语气轻蔑，“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对于你这样的白眼狼，你觉得我需要什么证据？”

“何必呢？”

面对图穷匕见的董瑾，柳牧脸上依然没有流露出任何紧张、惊慌和害怕的表情。

看见那张始终保持着平静的脸，董瑾觉得一阵烦躁。

“其实你直接说，你一定要杀了我就足够了。”柳牧还是坐在椅子，“就算你表演得再像，都没有办法掩饰这一点，毕竟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所有一切可以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危险因素，都要在第一时间清除扼杀，不需要其它理由。”

“……”

这话一出，就连董瑾脸上的表情都开始变化，她不明白，柳牧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太久了。

这件事情，她从未跟任何人透露过。

“大人——”董瑾身边已经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他想要知道，柳牧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或者说他想要再次确认一下，董瑾脸上那刹那间流露出来的惊讶，其实已经表明了贪狼所说十有八-九就是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