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箭雨的掩护下攻方部队的先头终于抵达了城墙脚下,两个士兵把竹竿往墙上一靠,手一招一个步卒就飞快的爬了上去,只是几瞬之间竟然就窜上了三分之一,这让赵旭然不由大跌眼镜。这只是一个个例吧?但很快的,又是好几个竹竿架到了墙上,几名步卒亦顺着竹竿飞快的爬了上去。
赵旭然咽了口口水,好吧!林邑?扶南?来那里的人都和猴子有近亲,爬竹竿的速度比起猴子亦不逊色啊!还有一点出乎赵旭然意料的是那些藤甲兵很好的融合在了步卒里,没有任何的反作用,难道这些藤甲兵平常亦有跟步卒一起合练么?不单是藤甲兵还是混合兵种?那蛮兵统帅也太过超前了吧?城楼上的将领开始叫骂,那些躲在掩体后的士兵不得不钻了出来御敌。
一名士兵刚要伸手去推架到城墙上的竹竿就被飞来的箭矢贯穿了胸口,而另一边的士兵则举起一个大石块用力的砸了下去,一名正往上爬的蛮兵连人带竿都被砸倒,但很快又有另外的竹竿从附近架了上来,这样的戏码在城楼各处都上演着。短短时间内城楼就有几十名士兵被飞来的弓箭射中,而攻方亦有近百名士兵从高处跌落,但一切都仅仅只是开始。
架上城楼的竹竿越来越多,虽说还没有士兵能攀上城楼,但那些士兵已经越来越接近城楼了,攀上城头似乎只是早晚的事。守方显然没想到这些蛮兵竟如此擅于爬竿,有点措手不及。
这些竹竿比云梯简易,而且得来不用费太大的力,同样一段城墙换做寻常架上七八个云梯已经很多了,但架竹竿的话竟然能多架出二十多个,而且扶竿只需两人而已。因此攻方的效率大大提高,而反观守方从未遇过如此密集的攻城,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陶璜见势不妙忙喊道,“快,将滚油浇下去。”齐雨眼睛一亮,对啊!滚油!你们还怎么爬!齐雨忙喊来了传令兵,传令兵听完吩咐就匆匆而去。片刻过后就有两桶冒着热气的滚油被抬上了城楼,一名士兵用葫芦瓢舀了滚油就往正在往上爬的蛮兵浇去。
“啊!”那蛮兵一声哀嚎就往下坠去,非但如此,那油顺着竿子往下流淌,正扶着竹竿的士兵被一烫之下松了手,倒落的竹竿还砸中了一旁的一个蛮兵的脑袋。用滚油的效果比想象的还好啊!齐雨大声喝道:“泼!给我狠狠的泼!”“啊!”“哎呀!”哀嚎声此起彼伏,蛮兵一个接一个的摔落,而底下的蛮兵发现那些沾了油的竹竿已经无法再用于攀爬,而此时先前一直压制着城楼的密集箭雨也开始变得稀疏。
战场原本就是瞬息万变,用竹竿作为主要攻城器械的蛮兵打了陶璜个措手不及,好在陶璜很快就想到了用滚油破之的方法,于是重又掌握主动。如果陶璜晚上片刻才想到的话说不定已有蛮兵攀上城楼~~~
在远处观战的欧阳云轩眉头蹙起,哎!可惜了,要是对方晚上片刻才想到用滚油的话……欧阳云轩摇摇头也不恋战,对旁边的传令兵打了个手势后自己拨马便走,于是号角响起,与之前的调调完全不同。
蛮兵退兵了,最强攻势就这样草草收场了。赵旭然注意到了远处那个马上的男子,撤退的命令分明是从他那传出的。难道他就是这支蛮兵的统帅么?叫什么欧阳~~~林轩还是什么轩来着?赵旭然一拍自己的额头,哎!这个记性!自己的护卫分明跟自己说过一回来着,怎么着就记不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