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瞧小畜种的药草好吗?”
几百只药兔蜂涌而上,将李晶晶与玉玉团团围住。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的主人我终于有了自己的院子,以后只要不去我姨家,整晚都是独自睡觉,可以在药府呆很久。”李晶晶宣布了这件事后,药兔们极为高兴激动。
自从数月前李炳九死一生从北地返回,观察力强心思慎密的何敬焱及武功高强的虎奔军亲兵跟着到了太清观、李家,李晶晶就减少进入回春药府的次数与时间。
如今李晶晶不但可是独自睡一张床,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卧室、月清院,再也不用时刻担心被人发现回春药府的秘密。
她一一跟药兔拥抱,而后带着玉玉巡视一圈,就去了药室。
玉玉忍不住问道:“主人,你这回能在药府呆多少天啊?”
李晶晶笑道:“就呆个六十天吧。”
玉玉欢喜的道:“主人,我去给您做好吃的。”
一人一兔又过上了以前悠闲而又充实的制药生活,日复一日,丝毫不觉得的时光飞逝。
这一日,李晶晶正在学习《药兽书》,玉玉突然间紧张的叫道:“主人,您亲人已到了您在人世间居住的院子。我送您出去。”
李晶晶眼前一黑,就回到了床上,听到门外李云霄与李欢的说话声,抬头瞅了窗外,天刚蒙蒙亮,赶紧扯了绸缎被子盖住小身子。
李欢不急不慢的道:“二少爷,小姐正在歇息,您要不在厅里先等一下。”
“那好吧。”李云霄见李欢挡在门口不让开,只有点头。
李晶晶怜惜李云霄昨晚受了过继的惊吓,怕他等急了心情不好,这就穿好衣裙,唤了李喜进来把头发梳发,洗漱完毕去了大厅。
李云霄梳着包子头,穿着蓝衣黑裤,白胖的小脸,一双眼睛竟是红肿着,跑过来抱着李晶晶唔唔哭。
李晶晶问道:“你怎么了?”
李云霄泪眼汪汪道:“妹妹,我半夜做了个恶梦,你跟我被过继姓了贺,我吓醒了,原本当时就要过来,可是我的两个奴仆拦着不让,我一直等着天亮了这才回来。”
他以前几乎天天跟贺氏睡。昨个初到侯府就自个睡,再加上昨晚被贺氏的话吓着了,就做了恶梦。
“霄伢子,你都说了是个梦,这不是真的。”李晶晶难得柔声跟李云霄说话,“其实你理解错了啊。娘跟姨说的过继与曲华的过继可不一样呢。”
李云霄泪眼圆瞪,疑惑问道:“怎么个不一样法。”
李晶晶拍着李云霄的背,道:“曲华的娘过世了,爹娶了他的后娘,后娘虐待他,他过继了住到曲族,与爹断绝关系。”
李云霄点头哭道:“村里人都说曲华命好苦啊。”
李晶晶细细说着,一定要赶紧解开李云霄的心结,道:“咱们的娘与爹身子康健,对咱们也极好,再说了咱们就算过继姓贺,仍是在咱们家里长大,这是本质的区别。”
“我们若是过继了死后就不能埋到李家祖坟了。”李云霄哭声止了,见鼻涕把李晶晶的新衣弄脏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帕子去擦。
“呸!大早上的你说这样的浑话。”李晶晶嗔怪道:“对于我们来说,过继了就是改个姓而已,你仍是我二哥,我还是你妹妹,爷爷奶奶爹娘小叔叔大哥仍像以前那般对我们。”
李云霄听到这里方点头。
李晶晶嘱咐道:“以后娘生了小弟弟,过继姓了贺,小弟弟长大了,你可不要说浑话让他失落伤心。”
李云霄承诺道:“我不会的。”
李晶晶已经起床就不去睡了,拉着李云霄先去月静院,被守院子的下人告诉李炳已去晨练、曲氏仍睡着,就去了月轩院。
龙凤胎在月轩院门口就听见贺氏强压怒火比平时音量高的声音,“我的姐姐只有一个,就是秦国公府嫡二夫人。国公府本家的夫人、贵妾、小妾,我未见过,也未听我姐姐提过,明媒正娶的夫人倒也罢了,上不了台面的贵妾、小妾都打着我姐姐的旗号认我是亲戚,简直是无耻!”
一个中年男子道:“二老爷、二夫人,您们看国公府本家的十二张红白事贴子如何处置?”
贺氏冷声道:“传令下去,以后不要收国公府本家的贴子,他们若有脸再送来,就直接当着送贴人的面退了。”
李云霄小声道:“娘生气了。”
“娘当然生气了,哼,换成是我也会生气。”李晶晶做个手势,让跟在身后的奴婢、奴仆站在原地不要动,又让守门的奴仆不要吭声,拉着李云霄的手悄悄的进去了。
贺氏与李老实穿戴整齐端坐在大厅的主桌,桌上放着一堆被撕毁了红白事贴子。
厅里站着五排人,每排三个,正在轮流禀报着事情。
“二老爷、二夫人,明个是前任湖南道都督的郝大人七十大寿,郝府三日前就送来了贴子,小的打听过别的府送了什么礼物,按照前些天李管家定的标准,备了一份礼物,您瞧瞧可好?”
贺氏仔细端详礼物—湖南道百年一位大画家的一幅字画,道:“虽是退任的官员,也是曾经任过从三品官职,不能怠慢去了。你备的礼物可以用,我们跟老老爷商量了,派合适的人选去寿酒。”
“二老爷、二夫人,朝廷赐给咱们府的军奴已到了五十户,还有一百五十户在路上遇到大雪封山,半月后方能抵达。您们看是否给他们盖房子?”
贺氏望向李立,问道:“可曾派人去接应一下?”
李立摇头,面露愧色。
贺氏正好瞧到李晶晶,便招手让她过来,问道:“晶妹子,你说的那个刘医师道长何时来府里?”
李晶晶眨眨大眼睛,道:“娘,广明子办事您还不知道吗。他昨晚就会派人去给他师侄刘医师带口信,他师侄应该今日就能到。”
贺氏道:“立叔,你派四个奴仆跟着刘医师带些银钱、药去迎接军奴。”又跟刚才禀报此事的奴仆道:“府里不但要给军奴盖房,还得盖得好些,好歹能住了几十年,夏季不能漏雨、冬季不能漏风。”
“请问房子都盖在何处?”
贺氏想想便道:“府里的地都是分散着,你就每隔十里盖几排房子,够住三十户,盖个五处,把这一百五十户都能安置了。”
李老实坐在旁边虽然插不上话,但脸上始终未露一点不耐之色。
贺氏处理好了府里事,大小事情四十五件,前后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她喝了一口奴婢递过来的茶水,把龙凤胎搂在怀里,柔声问道:“怎地这么早都醒来不睡了,是不是一个人睡着不惯,想奶奶跟娘了?”
李云霄点头。
李晶晶生怕又要过以前的日子,连忙道:“娘,我一个人睡蛮好的啊。”
贺氏笑着摸摸龙凤胎的头发,道:“一起用早饭。霄伢子用过早饭,仍由我来教读书。”
李云霄立刻不满的叫道:“娘,我今个要去书院见朋友啊。”
贺氏摇头,道:“你去了他们都考你学问,你都不会,你就得喊他们哥哥了。”
一会儿,李云青晨练过来了,一家五口就在月轩院用了早饭。
李晶晶原本是要去看军奴,从李立嘴里得知这些人都在盖房子,就改成过几天再去。
她回了月清院给曲义、曲正家写了信,派望莲骑马送去。
午时,李家人与何敬焱正在月静院用午饭,五人骑马急奔至侯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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