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点点头,对于这个从小到大一直照顾自己的妇女一直很放心。
“对了,你们来到孟菲斯应该有四天了吧?”
“到今天早晨,刚好四天。”黛比把钱袋放回原来的位置,回身说道,
约翰喝了一口水,继续道,“这四天里都有那些人来拜访过。”
黛比回忆了一下,“第一天晚上,鲍勃狱长就来了,带了一些生活用品;
第二天也来了几个,都是老爷在孟菲斯的朋友,来了一会儿就走了;至于后两天,就没什么人来了。”
“只有这些?”
“找老爷的只有这么多,不过……”说着,黛比忽然笑了起来,“找少爷的倒是不少。”
“那个叫格蕾特的女猎魔人天天都来,前天还和他哥哥一起收拾了那群无赖一顿,还有就是一对父女,父亲胖胖的,个头不高,胸前挂着镜片,女儿年纪不大,一双眼睛漂亮的异常,他们也来了两次,
除此之外,就是罗根市长的管家彼得先生,他前天傍晚来到这里,和一位带着紫色面纱的高贵小姐一起,没见到你,就离开了。”
“大少爷,这三位女士都是你的朋友吗?”黛比出声问道,眼神有些古怪。
“有的是,有的不是。”
约翰拧着眉头,陷入沉思,猎魔人兄妹找他应该是询问那天晚上的经过;那对父女,不出意外,应该是伊芙琳和她管理专利署的父亲,至于市长管家和带着面纱的小姐……
这时,黛比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一边的橱柜里取出一封信递给约翰,
“差点忘了,还有这封信,前天早上突然就出现在窗台上,信封上说是找你的,我就收了起来。”
约翰拿过信,随意扫了一眼,手指触摸到信封上的暗红色血印,心血来潮,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突然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瑟琳娜!
他神色一愣,连忙取出信件,看到信上面的文字后,内心的思念如爆发的火山一样翻涌着。
“你终于肯出来了。”
约翰大喜,收好信件,对黛比吩咐一声:如果猎魔人兄妹来了,一定留下他们。
随后,他换了件衣服,骑上驽马直接冲了出去。
马蹄激荡,带着片片尘埃,转眼间就消失在远处人群当中。
“大少爷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一脸平静,怎么一打开信封就变成这幅样子,难不成信里面的东西比三位女士还要重要。”
黛比摸着脑袋,满脸不解。
……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真的很奇妙,就像约翰与瑟琳娜,
前者狡猾多变,上辈子经历不少风月场所,可谓彻彻底底的老司机;
后者存活数百年,嗜血无情,生平以猎杀狼人为使命,为此,还加入了死亡行者;
他们属于毫无关联的两类人,却在仅仅三次的见面里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心灵羁绊,这种羁绊很奇妙,平静时就像埋藏在地下的老酒,越酿越浓;沸腾时却如狂暴的海啸,一发不可收拾。
有时候,约翰会疑惑,这种羁绊是情绪感观的直接表达?还是血液相互交换后不可避免的结果。
半个小时后,顺着信上的指引,约翰来到郊区一处破败的农场里。
他翻身下马,绑好缰绳,漫步走到最右边的库房前方。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内心的复杂情绪,用力推开仓库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