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辛山说的话,辛浩和陈艳都沉默了,他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
“当初弄卷烟厂和公社签合同,利润三七分,是和赵主任签的,条件是我出烟丝的配方,这些都是很清楚的,为啥要算在爸的身上?”
陈艳提出质疑。
“赵主任说是我和他打的招呼,他才会答应三七分,还说我当主任以后和卷烟厂的账目不清楚。”
辛山也没有想到赵主任能咬他一口。
“账目会计每本不都记的很明白吗?”
陈艳觉得既然赵主任反咬,可账本不会骗人。
“有一本账不见了。”
辛山如何还不明白是有人在害他。
“这个倒没事,账目不光乡里有,我那里也有备份,连枝嫂子也记的有,到时间把连枝嫂子的交给纪、检组就是了,有了这账本,即便乡里的账本少了也没事。至于卷烟厂当初是和乡公社签的合同,现在公社取消,合同就等于不存在,卷烟厂要是开不了,这也是没法的事儿。”
陈艳的声音有些低沉,她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能到来。
“至于家里的大件物品,都是辛浩买的,发票辛浩也都没扔,能说清楚。只是辛浩在当厂长以前赚的那些钱,给家里买的东西,还有他买的房子,这些却不好拿出证明,但他赚钱都和谁做了生意,是有人证的,真要查的话,不会查不明白。”
“现在就是乡里的那些账不好弄,不过花到那里,也有人证,现在就怕有些人被收买,会和赵主任一样,说假话。”
陈艳把能想到的问题都说了一下。
辛山点头,确实是这样,纪、检组调查,很多方面是听证词的,现在就怕别人说不利于他的证词,既然有人想害他,想来已经做了不少的准备。
“现在重要的是证据,那几千块都花在了什么地方,爸你一一告诉我,我去核实,找人给爸作证。至于卷烟厂的账本,艳子那里还有,倒不怕他们查。”
辛浩也都明白了。
辛山把他记得的一一都说了,至于有没有遗漏,他也不确定,因为他每天都很忙,这一年的事儿,他不是每件都能记清楚的。
接下来的日子就陷入了忙碌。
辛山每天都会被叫到纪、检组接受调查,盘问,一去就是一天,晚上才能回来,并且不能去别的地方。
辛浩则去找证人,证据。
而卷烟厂这边也被停产,陈忠,陈艳,还有会计和工人都被询问了。
有两个乡里来的工人说他们是被辛山安排进来的,说他们一人给了辛山一百块钱,然后辛山找了赵主任,把他们安排了进来。
陈艳冷笑,提出质疑,如果他们是给了辛山钱,那么直接找辛山就可,让辛山说一声就可,何必再找赵主任呢,多此一举。
那两个人也知道他们的说法有漏洞,可他们就是咬住了辛山。
其余的人倒是实事求是,说的没有毛病。
知道卷烟厂大概不能开了,工人们都很气愤,不想离开卷烟厂,因为这里实在太好了,可他们却无奈,毕竟这是一个小集体,是没法对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