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六二年这个年份是一个蒸汽船和风帆船还处在交替的年代,风帆船已经走上他的荣耀的末路而蒸汽船正在以一个突飞猛进的姿态占领着的海洋,但是这个时代的蒸汽船还是没有像十几年后那一般纯粹的使用者机械动力,虽然在军用层面已经出现了部分单纯机械动力的军舰,但是在民间大部分海运公司的船只或是私人船只,还是以风力和机械动力相混合的方式存在的,有的甚至还是保存着单纯的风力推进方式。
现在载着我们乘风破浪的是一艘混合动力的船只,至今为止蒸汽机还是有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这导致了它的不稳定性,而相对的煤炭的消耗却异常的大,没有一个组织或私人敢于说我能承担得起完全的使用煤炭的成本,所以在能够利用免费动力的地方,船主船长们一定会使用所以到现在风帆还是没有被彻底的淘汰。
站在船头,带着淡淡海腥的味的海风迎面而来吹得我心旷神怡,而同时站在甲板上的还有会津的学生军们,以及西乡大胖子。只不过会津学生军们的状态实在是太凄惨了,不少人面色惨白,有的还正扶着甲板的外延伸着脑袋往外吐。胜海舟此时就像一个保姆一样一会安慰安慰这个一会扶扶那个,忙得不可开交,而西乡胖子则是满脸不屑的看着这群会津人,没办法谁叫他的故土就在大海的边上,来往京都江户全都靠坐船。
看着这帮子学生军的样子我感到了异常的庆幸,不知道为什么不论从灵魂还是从肉身的角度上而言我都应该是一个旱鸭子,但是却没有想到在这艘船上我没有感到丝毫的晕眩的感觉,所以我才有着充足的闲情逸致能够站在甲板上吹风看风景。今天是离开日本的第十五天了,我们还在茫茫的太平洋上前进。除了在上船以后和哈里斯共进了一顿晚餐以外在船上我一次都没有再见过哈里斯。
山信和尚自从上船以后就呆在了船的货舱里。虽然这艘船是一艘货运船但是还是有不少可以让人住的舱室,这些舱室都是临时特意清理出来的,但是山信和尚丝毫不领情,他只是在上船前让人给他搬了一套寝具就呆在货舱里。我想了想大概知道了为什么山信会干这样的事情,这艘船上除了我和他还有哈里斯以外没有人知道我们这一大行人身怀巨款,山信这样住在货舱大概就是为了保护这些黄金吧,虽然这样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但是这样大的数目的巨款还是一直至于自己的视线之下才会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