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迪达拉踩着巨鸟,摆了个姿势,感觉有什么地方还差点。
禹小白似是无意,左顾右盼,仿佛不经意地说道:“好像仔细一看,这出发前的造型很有艺术感啊。”
迪达拉眼睛一亮,拍手赞道,“很有眼光嘛。”又转过来,刚想交流两句。
“迪达拉,别让我等太久。”蝎语气森然地出言打断。
迪达拉瞧见,赶紧记回冷酷行为艺术的感觉,无口,冷酷……然后,他不再废话,操控巨鸟潇洒地扇动双翼,心满意足地飞走了。
……
几粒小石子在脚下簌簌滚过去,天空那道白色的影子已经化为小点融入云层渐染的晚霞中,不知是否错觉,迪达拉走后,老大哥蝎总有种松了口气的样子。
“小年轻算是走了。”没了迪达拉,也就少了一个活跃气氛的人,禹小白对着夕阳,故作老成地讲了句。
蝎扫过禹小白的脸,产生了连槽都懒得吐的想法,他拖着身子,返回了村子入口的通道中,那名叫由良的手下则是一言不发地跟随。
“你就让迪达拉一个人去?”随口说道,禹小白同样藏回城墙下,省的一不小心给出门打酱油的村民撞到了。
“管好你自己吧。”
“等着有点无聊,诶,你手下怎么不说话啊,叫他发表下卧底感言。”
绯流琥的机关响起一阵警告的启动声,“你要是无聊,就自己离开。只要不是在如今的时刻进入砂隐村,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蝎开始闭目养神。
禹小白望向叛忍由良,对方不知何时已经远远和他拉开距离,忠心耿耿地在一旁警戒起来。
好吧,禹小白其实不想看的,但此时他还是把视线放向村子,与木叶风格迥异的灰黄建筑透着一股子顽强生存的精神。
在风之国这样昼夜温差大的地区,所有光暗交界,冷热转换的天气景观的开始与结束都是迅速而忽然的,就如眼前的黄昏。
砂隐村是巨大的,在浩浩荡荡,缓慢有力推移的晨昏线面前,又是渺小的。天光从炙热淡为橘黄,又泯落成虚无,忍村里的普通人,不是普通人都随着夜晚的降临变得安静,窗口的砂砾累积了厚厚一层,女主人清扫成干净的原样。哪怕明知道第二天它又会被新的困难和旧的生活所污浊,但大家仍然期待新一天的到来。
西边收敛了最后一束光,禹小白等待着迪达拉和我爱罗的交手,他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去改变所有,而是做力所能及的事。
我爱罗与砂隐村的人们,禹小白并不是很熟,从前的忍者生涯中说不准还杀过不少。正如他面对蝎和迪达拉所说的,不会有任何干涉,晓办事,“顺路”的他没理由也没必要多管闲事,严格来说,这确是一起和他无关的事件。
他只是来等待的。
蝎睁开了眼,看向对着砂隐村发呆的禹小白,他又见到了那晚上的朝名禹白。
平和地看风景,乐观地说很闲。
轰——
直到第一声爆炸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