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因为敲打而震颤的木门前,迪达拉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拉开门,手里捏好的黏土就是大开大合地糊上去。
“大清早敲敲敲,找死啊!有没有眼力见来这种破屋子……”
骂到一半,迪达拉声音戛然而止,他眼里迅速浮起吃惊,睡意一下没了。
面前站着的人居然是朝名禹白。
可手上的动作却实打实地挥出去了,土属性的查克拉在黏土间应激般闪烁,心知爆炸刹不住了,迪达拉停滞,忙不迭地叫喊。
“你不要过来啊——”
银白色的刀光惊鸿破开,地面积雪的反光在这一瞬似被一同带起飞掠,然后眨眼就超越掉了,唰,扔出在半空的黏土被径直斩成两半,气流偏着,飞向两侧。
“轰!”
完全不弱的爆炸火光升起湮灭在更前方,迪达拉怔地看了会。
“这是欢迎仪式吗?”
禹小白收起清泓,他站在泛光的白雪包围里,两段凌乱的爆炸甩在身后,头也没回。
黑烟一点点弥漫,片刻消失,恍若随手处理了件小事,“下次换点新花样,这个我不太喜欢。”
“……”
一时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迪达拉张了张嘴,念头中很多种类的开场白讲不出来,他就只是觉得,眼前的家伙好特么欠扁。
这轻松的话语,这写意的姿态,你走错地方了吧,迪达拉不禁想到寥寥几次看过的话剧,越看越不顺眼。
用我的爆炸装帅……吗的,很艺术,下次我也试试。
“原来是你这家伙。”迪达拉缓了缓,说道,“不好意思,因为太惊讶了没收住,没炸死就好。”
好耿直的解释。
禹小白听了不禁虚起眼,敲个门就动手也太过分了吧,尽管选在大清早砰砰砰骚扰并且不出声是他故意的。
如今忍者大陆的角落里,存在着脑子里只有怎么爆炸的叛逆青年,还有另外个玩人体傀儡的,两个不安分的因素,这么想他是来对了。
不过,迪达拉会出现在这处土之国的据点禹小白起先是没想到的,没有到处乱跑惹祸而是来找蝎了么,正好。
他端详一遍对方,顺势朝里边看到了没怎么变化的屋内陈设。
“其实我没想到你会在这……最近过的,可以吧?”
禹小白再次瞅了眼迪达拉身上的睡衣。
“啊,前段时间的事情,等会再说吧。”迪达拉答道,摆摆手,“但是朝名禹白你不准再在清晨吵我!给我记住。”
冬天气温低寒,其他时段就算了,早间的被窝里外可是两个不同的领域,非特殊情况触犯不得。迪达拉想起这茬,表情凶恶了些,警告一番,这可是蕴含代表着蝎哥的怒火。
一阵冷风刮过,迪达拉缩手地退进屋子,他冻得记起来还没跟蝎汇报。
转头一喊,“大哥,事情跟预料的不太妙!”
咋呼呼的表现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前辈的劈头盖脸的呵斥,蝎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过来了,“你怎么回事?我说了教训不是爆炸,是不是血和残肢都溅到屋子里了?”
“混账,今天不洗干净……”
“不是啊,那个,敲门的人是朝名禹白!”
那边陡然沉寂了几秒钟。
“喂,禹白。”迪达拉被骂习惯了,毫无自觉,向禹小白摊开手,“你应该和鼬在一起吧?首领死了你知道不,组织亡啦。”
“呵呵。”禹小白点头笑笑。
捋了捋翘起的头发,迪达拉耸肩,再次回身时,立刻吓了一跳,蝎已然仪表完整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