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植野暗香,白慈溪用胳膊轻轻地碰了碰二人,得到两人的转身注视后,白慈溪自信满满地带走了两个人。一个更加僻静的小角落里,这边并非大厅,而且也并没有对客人封闭,豪华家宴的主人都具备这个权利。
没有更多怀揣同样目的的人,这里的空气仿佛都变的清新了很多,暗香感受到了来自于夜晚的宁静。她走向前对着站住脚步的白慈溪说道:“谢谢你了。”话说了一半的暗香也不知道如何具体形容这份感激,但愿白慈溪能够不要刨根问底。庆幸的是白慈溪也没有追问这方面的问题,他更加关心两个人的来意和现状。
大概花了几分钟,候存欣负责代替暗香说清楚分开以来的所有事情,一直到来到这里之前听说贝芙琳病情恶化的事情。白慈溪听完之后,微微地捏着下巴,神情中略微带着悲伤却好不惊讶:“自己的学徒居然遭遇了恶化,虽然说当夜监狱泄露时我也在场,然而就是这么的无能为力,而且被黑暗精灵击伤的我却毫无大碍,面对同样受到伤害的学徒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白慈溪你也是受到了黑暗精灵的攻击?但是你为什么会没有因为诅咒而恶化啊?”暗香激动地快要跳了起来,她现在最优先想的事情就是那该死的黑暗精灵和倒霉的贝芙琳。
“唔,苏醒的时候是丹.徒生院长看护我的,他告诉我因为我受到攻击的时候在黑暗精灵刚刚越狱不久,力量不齐的他连诅咒都无法凝聚,仅仅只是普通的袭击了我的胃。”摸了摸肚皮的白慈溪显然是对那个伤痕心有余悸,尽管他腹部的伤痕早就被院长治愈了,但是说到诅咒就不得不依靠烈焰爱的新药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得求奥妮克帮忙了。”暗香无奈地说着这样的话,丝毫不去在意听了一半的白慈溪的感受。当候存欣想要解释说贝芙琳的处境时,白慈溪却摇摇头,显然他知道的状况更多,贵族议会知道贝芙琳的存在一定会用作研究,到那个时候对那家伙就真的变成了惨无人道,处于同伴的这份同情和信念,暗香拥有的这愿望让白慈溪很是感动。
但是暗香却有些不开心,迷惘的她看了看通了光线的大厅,无奈地说道:“我有什么资格跟同样有愿望的人竞争呢?奥妮克自己也是人,就算是她再怎么赏识我,哪有帮助我这个才见面的同伴,而不对更加多的人施以援手呢。”
暗香这份犹豫痛苦的神情让候存欣怜爱,不过面对白慈溪这样的人却毫无作用。此刻身为教师的他走近暗香,然后认真的挥挥手,想要和暗香近距离咬耳朵。从前从来没有和白慈溪这样过,暗香一脸疑惑的把脸凑过去看着候存欣。正当她感觉奇怪为什么白慈溪有话不说的时候,来自自己脑门的正面便是一记弹指。
吃痛的少女捂住额头向后跳去,看着白慈溪一脸认真却又微笑不已的神情,少女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个时候白慈溪赶在二人前立刻说道:“总是犯迷糊,就该有人给你临头一击,植野暗香。像你这样聪明的人一定会想到的,看看与会人的嘴脸吧,不排除深色之蓝这样毫无愿望的凑热闹,这里的所有别的愿望真的能够和你的相比么?”
暗香再次望了一遭,先前被心情蒙蔽的状态解除了,这回暗香看清楚了宴会上所有人的表情,这些阿谀奉承却又利欲熏心的人,他们都在渴求最大的经济和实惠,所有的人都是抱着这样可怕的目的靠近奥妮克,并且自诩是同伴的。
心中不免为了奥妮克生出了一份悲哀,暗香竟然完全不了解奥妮克的处境,也更加多了一份对刚才武断判定奥妮克的懊悔,如果对手是这样的一群,那么暗香便没有必要纠结,她想要挽救的是同伴的性命和未来,与这群只知道顾及自身的权贵们不同。
权贵们进行的所谓战争每天都有,今天收到了恭维,明天就要还掉,所有的你来我往,甚至包括将后来可能危险贝芙琳生命的事情也不过只是为了贵族阶级自己罢了。
绝对不能让你们得逞,我一定要成为被奥妮克垂信的人。
下定决心的暗香终于露出了锐气四射的眼神,这也让白慈溪深感欣慰,开心之余这个教授身份的人将甜美的蛋挞送进嘴里,然后对着候存欣说:“假使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时时刻刻记得弹这家伙的脑门哦,因为啊,这家伙犯迷糊的机会太多了,我们所做的事情不允许犯迷糊。”
兀自说完这些,头也不回的白慈溪便离开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