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看着儿子，愣了好半天。她从来没见儿子笑得这样开心过，不是那种很勉强的笑，是很真实，发自内心的笑。

看样子，他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姑娘吧？

想到外甥女的请求，张氏又有些为难。

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看着儿子，“远儿，娘有件事情，想……想跟你商量一下。”

“您说。”沈远道。

张氏实在有些为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是这样的，你知道婷婷那孩子吧，她父母过世得早，临终前将她托付给我照顾，我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也知道，那孩子从小就喜欢你，你看能不能……”

“娘，你知道的，我只当婷婷是妹妹。”沈远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出言打断。

“娘知道，娘当然知道。可，可你妹妹也就这么一个心愿，她也不会阻止你娶陆家的姑娘，就是……就是想嫁给你做个妾室，她……”

“娘，儿子决不会纳妾！儿子这辈子，只会有采薇一个。”沈远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可……”

“娘，您别说了。莫说儿子不会娶，张婷怎么着也是个大家闺秀，嫁给儿子做妾，不觉得委屈吗？娘还是给她另觅良人吧。”

沈远拒绝得十分干脆，张氏深知儿子的性子，但凡他拒绝的事情，势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索性作罢。

……

将结果告诉张婷的时候，张婷惊得瞪大了眼睛，急得大喊，“怎么可能？！我甘愿给他作妾都不行吗？！姑妈，你是不是没跟表哥说清楚啊！”

“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婷婷，你也别着急，回头我就给你找一个好的，保管让你喜欢啊。”

“我不，我不要其他人，我就要表哥！”张婷情绪很激动，张氏看着她，微微皱了皱眉，道：“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时间不早了，先睡吧。”

张氏走了以后，张婷愤怒地在屋子里狂砸东西，双目猩红，整张脸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

等着吧！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