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马上也翻了过去,来到了租车公司的后面,这儿是条小巷子,不过不远处就连接上了街道,交通很是便利。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陶锦荣驱车逃离,想再追明显已经晚了。
“难道陶锦荣发现了我?所以他预感了自己有危险从而借机逃跑了?”颇为沮丧的旷梭疑惑不已。
“九道,这事应该是个意外,与你无关。”刘紫辰回想了刚才情况,分析道,“如果陶锦荣觉得不对劲,他就不会现身,但他不仅来了,还一点不着急,慢悠悠地办事。到了这里以后,我们都互相不认识,他也肯定不会认出我们的身份来,所以不存在暴露的问题。”
“可是他的确是翻窗户逃走了,这上面肯定有我的失误,我们应该想到窗户的问题,这儿毕竟是一楼。”旷梭依然很是自责,重要的嫌疑人在眼皮底下溜走,这可不多见。
刘紫辰并不慌张,平静地劝道,“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别想那么多,不过我看哪,陶锦荣这么做,只是一种预防措施,他不见得预见了危险或者被跟踪,而只是一种习惯,这样可以确保自己的安全。他能跟踪秦学川那么久而不被发现,说明这个人还是挺能干的,并不像一个只会混事的纨绔少年,倒像是个心思缜密的行家里手。”
旷梭望着巷子前方的街道,想象着刚刚陶锦荣翻窗过后跑去的样子,那也就是几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情而已,只可惜现在太晚了,已经看不见人影。这个家伙,尽管没有涉案的证据,并且也没表现出任何的破绽,但能想到跳窗而不是从大门走,显然是心里有鬼的。旷梭深信这一点,他下定决心,若是下次再找到陶锦荣,一定会吸取教训,不会再让其逃走,更不能小瞧这个混混样的小子。
但旷梭其实用不着这么遗憾,因为没过多久,一路跟踪薛魁来到城里那家高档饭店的万永坤和胖盛,居然也在无意中发现了陶锦荣的身影。薛魁和葛阜宽是先到了,站在门外的停车场聊了一会,两个人神情都有些凝重,尤其是薛魁。在过去在监控和了解中,薛魁都是不抽烟的,今天却狠狠地在吸,愁眉不展,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而葛阜宽则是在一旁拍着他的肩膀,放佛是在劝他。
自从高可华死后,薛魁就很不安,他总是觉得,在外面露出了马甲,或者有把柄被警方给抓住了。所以在自己出入的地方,在家门口,薛魁总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不时地朝四周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有的时候,似乎后面跟了个人,他会突然扭头过去,但在自以为是人的地方,不过是一根电线杆或者是一颗大树。又有的时候,他坐在车里,觉得也是在被跟踪,但在后视镜里,却没有发现异常,那些车辆都不是特别眼熟。
实际上,薛魁的感觉大多没错,只是万永坤跟踪的能力非常强而已,平常人是很难发觉的。薛魁顶多算是心里有鬼,加上梅远征一直解决不掉,所以处处留意,时时提防。这次他利用邹齐,举报了梅远征,终于让其被拘留,可还是心神不定,他总觉得大事不妙,但又说不清哪里出了问题。既然没有证据显示自己暴露,就没有理由去逃,再说他也不愿意逃,这儿才是他的地盘。
陶锦荣依然是那副白领的装束,到了葛大齐的饭店前,他对薛魁毕恭毕敬的,打完招呼,三人一同进入了饭店之中。毫无疑问,薛魁和葛阜宽站在门口,主要就是为了等待陶锦荣,他们明显是约好了的,万永坤随即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陈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