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头脑清澈的郭惟还是大致听明白了这两人的交流,其实就是卢晓浒在那个女人还有白宜元之间和稀泥,既要继续保证女人的产品在医院里的份额,又不想让三录仪的问世变得草草收场。从所有的言辞和语气间,郭惟读懂了卢晓浒的心思,其明显是想要试图财色名利俱收,什么好处都想占,所有任何方面都不敢得罪,完全是敷衍和应付的处置。
随后里面又聊了些其他话题,郭惟便没了兴趣,但之前的对话已经深深印刻在了心里。他缓缓离去,走到白宜元的办公室,将门推开。
这次,郭惟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有礼貌地先敲门,尽管他对于这里是很熟悉的,经常来,白宜元也叮嘱他用不着那么拘礼,可他依然坚持这样的动作,也让白宜元经常夸他特有礼貌。但这回郭惟是直接进去的,当时白宜元和萧萍正在专心研究案例,并没有注意到他,等郭惟来到他们面前,站了一会,白宜元和萧萍才发现郭惟进去了,差点被吓到。
“郭惟,你这是怎么了呀?”萧萍率先开口疑惑地问道。
“老师,我……”
一时之间,郭惟不知道该怎么说,该不该说,这样的情况如果不告诉白宜元,肯定是不负责的,可是窃听来的内容,又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况且也会让白宜元很难堪。
半晌后,郭惟还是决定,将自己所听见的事情,如实告诉了白宜元,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和老师辛苦推广的三录仪还没有起到效果,就又胎死腹中。
听完郭惟的话,白宜元虽然内心气愤,但依然表现得很平静。尽管这是他第一次从外人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但其实自己早就猜测到卢晓浒主任的心思了。他在医院这么久,和卢晓浒很熟悉,多少知道些此人的为人,衷心医学探索、重视科研成果是卢晓浒的优点,但这位主任又是个贪财更是个好色的人,所以白宜元一直只是以同事身份和其相处,难以发展到真诚的伙伴关系。
白宜元坦然介绍说,“你说的那位红衣服的女子,叫做钟美颜,我们医院的人基本上没有不认识她的,的确是个医药代表,她跟卢主任有些其他的关系,这里我们不用管她。至于卢晓浒主任,他对于三录仪的态度其实是有两面性的,一方面三录仪带来的成功荣耀他不会舍弃,另一方面他也的确需要维持其他的裙带关系,总之,只要他允许我们继续用三录仪和催眠疗法,我们就不必管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