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美颜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化名,自己已经习惯了不少,她稍微犹豫一阵,然后决心开口,“九道,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你既然是北亭侦探社的,就没有觉得这个培训机构有点问题吗?”
“培训机构有问题?”旷梭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他的确没有发现。
“不不,也不是机构有问题,就是里面的人不对劲。”钟美颜话到嘴边,又险些给咽了回去。
“里面的人?你是说白宜元吗?他有什么问题?”旷梭还是不理解钟美颜的意思,他是真的没有发现异常,培训机构一致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行当中,他也是在努力学习催眠,并且和许荆南一块,协助白宜元来对三录仪进行监测。可以说现在白宜元和北亭的很多工作,都是一起来施行的,若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北亭该当了解才是。
钟美颜摇了摇头,还是很为难,“不是白医生,我说的是郭惟,他好像有问题。”
旷梭愣了下,“郭惟又怎么了?”
钟美颜下定决心,如实告诉旷梭所有的怀疑,“这个人的背景你们肯定了解,他的父亲几年前死了,是在医院的医疗事故里死去的,当时他带着医闹来闹事,和医院可以说是仇敌,可是现在他居然在医院里面兼职,还帮着心理科做事,这转变的也实在太快了,要知道那里可以他所谓的仇人。”
旷梭默不作声,盯着钟美颜,心里有些想法,但还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钟美颜继续给出理由,“还有,看他的样子依然很年轻,估计没有我大,但他现在的经济状况也太好了点。当时他们家欠了很多债,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可是区区几年,他就还清了,郭惟没有背景又没有了父亲,母亲还精神出了问题,结果他居然还有钱开公司、办培训机构、资助白宜元,他的钱是哪里来的呢?另外,他这样帮助白宜元,甚至为了推广催眠疗法投资办理培训班,还亲自上台授课不计回报,对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对于钟美颜提出来的这些质疑,旷梭其实是知晓的,不光是他,就是北亭也是怀疑的。在之前的一次案情讨论会上,李一亭就对郭惟的出现表示了自己的怀疑,因为此人真的转变过快,又太过积极,简直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但人家毕竟都在做好事,北亭也不能过度质询。
在和郭惟的深入接触中,旷梭和许荆南都发觉,这位失去父亲且年纪不足三十岁的年轻人,实在太过于优秀,并且有着一份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很担当。至于他的经济状况,李一亭托人暗查之下,发现郭惟确实身家不菲,从当初的欠债几十万都成为数百万资产的小富翁,转变得相当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