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谈甚欢,经过深入了解,大家显然更加投缘了,酒也着实喝了不少。
黄酒的后劲是非常大的。
刚开始也就拉拉家常,酒劲上头以后,也就少了些顾忌,自然而然地要聊聊案子,身份虽然不明朗,但专业毕竟是相通的。
对于荀元春,秋西特别提到了多次,北亭几人也说不出个子午寅卯,反倒是李起淮起了兴头。
他说:“荀元春这个人吧,虽然有点神神叨叨,还真有些本事。特别是占卜,我们村没人不服他的,精准得很。你怀疑他参与了盗窃,我个人觉得不太可能吧,他不缺这点钱;再说了,如果是他偷了观音像,恐怕你们是很难找到了……”
秋西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含混地道:“这话……怎么说?”
“你们是没见识过他的手段,这么说吧,你就是把观音像放在咱们这些人面前,十几双眼睛盯着它,也能给你变没了!”李起淮说得很是笃定,看来是真的见识过。
秋西心中一动,转头看了李一亭一眼:“这……不会是玩魔术吧?”
李一亭点点头:“应该是障眼法。”
李起淮大摇其头:“障眼法实在太小儿科了,想骗过我的眼睛,哪有这么容易……障眼法多少要些响动什么的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他却能做到让东西凭空消失……”
众人暗暗咋舌,却只当个笑话听,几人继续喝酒,聊着天南地北的事,很快也都醉了。
李恬只喝了少许,见大家都摇摇晃晃自行去休息,只剩下秋西斜靠在藤椅上呼呼大睡,便把他扶到自己的房间里安顿下来。
就在大家欢谈畅饮的时候,落水村的几个老人在村支书李福齐的带领下,来到了李丘茂的山厂,接走了新做的佛像,明天大年初一村民给观音拜年,今天晚上得先布置好。
他们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李丘茂的身影,眼看着天就要黑,大家只好先接走了佛像。
李丘茂这个人号称木痴,难免有些怪癖,经常独来独往,大家也是习以为常了。
李福齐拿了主意,其他人接走观音,留下他再找找。
他心想:任务完成,五叔素来不喜别人的感谢,应该是自己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