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被抓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津城,在这个时候,白道黑道上关注他的人数不胜数,假如他在看守所里知道有那么多人惦记着,或许睡觉也会笑醒。
“好!”楚兆南拍着早间报纸,端起咖啡哈哈大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这回他是踢到铁板上了,罗副市长的公子他都敢揍,那不是找死吗!”
“老板,要不要找人趁机在看守所……”站在一旁的彪悍男子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楚兆南摇着手指头笑道:“不不不,阿豪,如果这样做,我们岂不是便宜了他那些仇家,让那些人坐收渔人之利?我们是生意人,解决问题要用脑袋,要做对我们有利的事,损人还要利己,方为上策啊!等着瞧吧,要我看,有人会继续唱完这出好戏,咱们要做的就是推一推水……”
“老板,怎么个推法?”
楚兆南深沉一笑,“从哪得来的消息,就回哪里去,舆论的力量吓死人啊,报纸和网络不就是现成的刀子?”
“对对,我怎么没想到,我马上给报社打电话,把这小子涉黑的老底给揭了!再去天涯和猫扑论坛上发几个帖子!”阿豪兴奋地说道。
“嗯!”楚兆南笑眯眯点着头,“再加上几条猛料,把前段时间楚卓然的事,还有他和王欣雨、柳芳菲的暧昧关系,统统曝光!我看这小子怎么死。”
“高啊!这样一来,王秘书长也难逃干系,她要避嫌,浣沙岛工程非咱莫属!”阿豪观察着老板得意的笑容,露出了马屁精的嘴脸。
“知道就好!去办吧。”楚兆南冷哼一声,歪着一张鹰脸,深深坐进沙发里。
在水一方顶层某个房间,揉着眼的吴喜从几个小妞的肚皮上爬下来,腰间裹上一条浴巾,拉开包厢大门。
在喜哥的生活里,不是在打炮,就是在准备打炮,衣服对他来说基本上是多余的。
门外,早有几个漂亮女郎端着盆、毛巾、茶盅等候着,喜哥端起漱口水,清了清喉咙,暴龙举着手机快步走过来,“老大,罗市长电话。”
“领导,这么早找我有什么指示啊?”喜哥一面用毛巾抹脸,一面和罗永胜打官腔。
罗永胜拿捏着和蔼的亲切笑声,说道:“呵呵,郭局长和你谈过了吧?这件事情你的作用很关键啊,有什么困难没有?”
“领导放宽心,这事出不了差错地,人证物证俱全,容不得他抵赖!若是等不及开庭,我倒有个想法,不如让他消失……”吴喜眼里闪烁着阴狠的颜色。
罗市长打断他的话说道:“那倒不必,这件事你配合郭局长就够了!有法律做后盾,咱们没必要为一个黑社会混混乱来,还有,最近你的在水一方收敛一点,别叫人抓到把柄。”
“是,是,我听领导的,配合郭局长办妥这件事。您放心!”吴喜和罗永胜寒暄几句之后,放下电话冷笑一声:“狗日的什么东西!整天指手画脚,早晚叫人摘掉乌纱帽!”
“喜哥,姓林的小子进了看守所,应该出不来了吧?”暴龙在旁边束手问道。
吴喜暴躁地扬着手,打翻了脸盆,骂道:“管他是死是活!你叫大毕这几天盯紧了,趁现在姓林的被关起来,把那个寡妇给我想尽办法搞来,妈的,老子偏不信这个邪!”
“这……好吧!”暴龙无奈点头,喜哥别的不好,就好女人,他看上的女人,必须千方百计搞一炮方能罢休。不顺他的意,是绝不可能的。
津门会馆,财神眯着眼,静静转动着手心里的铁核桃,纳兰世荣、陈大福两人分坐下方左右。
屋子里静悄悄地,气氛有些压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