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绢不能离开镇气法阵,为保险起见,留存原本,林天照葫芦画瓢,将整幅图文拓下来一份副本,拿去请教高人。不解开谜团,他这一宿恐怕是睡不着觉的。
这个高人就是鬼叔。
鬼谷派传人,对文字的理解和研究,天下难有望其项背者。
“流年十二神煞。”鬼叔眼中透着雪亮的精光,一眼就识得这十二个神像。
林天倒吸了口冷气。
当一个人长期时运不佳,会感叹流年不利,从命理上讲,是因为他的属相刚好与当年神煞相冲,碰到一些挫折后,产生连锁厄运,霉事接踵而来,诸事不顺。
万物阴阳两面,世人只贪喜事,少知忧患,流年十二神煞和生肖属相类似,十二年一轮回,分别是太岁、太阳、丧门、太阴、五鬼、小耗、岁破、龙德、白虎、符德、天狗、病福,每一年,其实都对应着一位神煞,这些都是灾星、祸神。
十二位流年神煞出现在一张丝绢上,这个东西立即就让林天与至阴至邪、至毒至祸等等词汇联系起来。
“这是古代镇神法阵,”鬼叔神色中透着兴奋:“引十二神煞威能,镇压神明,唤作十二纠天阵。”
“镇压神明?”林天张着口闭不拢嘴。
这世上有人能镇压神明?那离神的境界也相差不远了吧?
鬼叔指着图纸上的蝌蚪文激动地说道:“不错,此阵采天地神煞,至阴之气,绝不是用来对付人的。你看,五精、七宝铸十二神像,高八尺,于羽山布弥罗象位、纠天法阵,锁鲧尸。这是记载上古大事件的史料蓝本啊!”
林天同样以激动的语气问道:“五精我知道,取金木水火土,淬炼成精,七宝莫不是佛家七宝?这个鲧是不是大禹之父?”
“正是这位上古半神!”鬼叔手指确凿地点着桌面,露出一副缅怀悲愤的神色,叹道:“昔年大禹治水,疏通天下江河,丰功伟绩,百世赞誉,被尊为禹王。然而其父鲧却无人称道,反被冠以徒劳无功的恶名诛杀,殊不知,若无鲧盗息壤,填漏沟壑,治水九年,何来大禹之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
鲧盗息壤治水,如同普罗米修斯盗火种传与人类,可悲的是,这两位先贤神明都被施加重罪,被后人遗忘。大禹治水之所以成功,很大一部分是建立在鲧的经验基础之上,失败是成功之母啊。
林天倾听片刻,轻声询问:“鬼叔,那这丝绢上有没有说十二纠天阵的细节?”
鬼叔冷笑一声:“你想窥探天机?步那阴将门主后尘?”
“先贤之术,继承发扬,有何不可?”林天扬声反问。
“十二纠天阵佞邪无匹,若心术不正,居心不良,便是自掘坟墓,死无葬身之所。如此害人的东西,你还想继承?”鬼叔眼中绿芒收缩。
林天摇头笑道:“刀能杀人,也能救人。入宝山空手回,那才是罪过。”
“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啊!”鬼叔也笑了,指着林天带来的泥人碎片:“绢上确有布阵之法,想来那歹人无从研判,画虎不成反类犬,搞了个不伦不类的煞阵。但管中窥豹,此阵通天彻地之能你我应有所敬畏,万不可将自己深陷其中,悔之莫及。”
“鬼叔说的在理,那这布阵方法……”
“以上面所载,首先要有八尺高十二神煞像,五精、七宝铸就,算来将是一笔天文数字啊!”
别说五精七宝铸成十二尊八尺高的神煞像,就是拿普通的金子浇铸,也要花费十吨重的黄金!
这样的恐怖法阵即使按部就班施布起来,有什么现实意义?镇压谁?
林天想了想,说道:“可否精简规模?比如同比缩小十倍?”
“不错,活学活用,方是上策,待我研究研究,再给你答复。”鬼叔深谙玄门阵法、古学文字,对此物自然是爱不释手。
林天心头暗喜,又道:“那就劳烦鬼叔,明晚我与茅山道长凌祭河比拼道法,不知鬼叔可否捧场……”
“不去,你那点心思瞒的住我?”鬼叔阴测测地笑着:“瓮中捉鳖,有什么好看的。”
有了这张丝绢,恐怕没什么事能让鬼叔提起兴趣了,必然要挑灯夜战,全力参悟破解法阵奥秘。
林天笑了笑告辞,今晚能睡个安生觉了,养精蓄锐,明夜与凌祭河演场大戏。
一晃300章了,感谢你们一路陪伴!速度上来的话会择机多更。最近几章涉及风水、历史与神话知识很多,比较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