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这一路来经历的坎坷,这一点小事倒还不放在他李哲眼里,而且这一路的前面他还有安排,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
只要大宋朝的官方力量不要凑合进来,他就有信心逃出去,前方距离缅甸省也已经不是很远。
他现在自省的是,他当初这样毅然决然的从金兰逃出来是不是有些太过冒进,毕竟这有些太过打大宋朝的脸。
大宋朝金陵下来的使臣算算也没几天就要到来了。
那个安南省的节度使这一次可是会被他坑惨的,甚至金陵的上上下下恐怕都被他这一手弄得够呛。
这说明什么?
说明天竺根本不相信皇帝,不相信皇帝会秉公直断,所以才毅然决然选择了自己的处理方式。
这件事传出去势必会影响到大宋朝皇帝陛下的威信,如果未来宁王和安王两藩开战,那,那位皇帝陛下的脸色可就更加好看了
如果事情可以从来,会不会有更好的方式呢?不至于太过影响大宋皇帝陛下的脸面呢?不知不觉间,李哲也已经开始学着像一个政治人物一样去看待问题了,毕竟,即使是李哲也没想到和大宋开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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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哲三人在金边湖湖边小息的时候,在他身后,一场战斗正在一个树林中展开。映着林中斑驳的光影,刀光,血光,火铳合着沉闷声音绽放出的火光。
方海儿在这种战场环境中如有神助,他双手挥舞着他那柄标志着标志性的武器赤炎刀,每一刀下去,都是一个甚或是好几个人被连人带刀砍断,他全身穿着特意为他打制的全身甲,头盔甚至把他的脸面都全都包裹起来,头盔前面一个威风凛凛的尖角,上面依稀还有着旧日未曾擦去的血迹,整个人像是金刚罗汉一般。
“七海龙!你凭甚的专门和我们作对,你可知道我们可是宁王殿下的人,你这样和我们作对,搅了宁王殿下的好事,可别忘了,你们总堂和你们的那个总舵主可还在定海,在宁王殿下的手里。”
一个人举着一根连枷,这是一种来自西方的武器,是一种类似链锤一样的重武器,可是这样的重武器,在他手里使来却只能勉强挡住方海儿的刀光。
“哼!宁王?”
方海儿从鼻子里哧了一声,似是异常不屑。一刀劈下去,将这人一刀辟出三五步远,回首拦腰一刀,将围攻的两人同时劈成两半,方海儿的赤炎刀,全重足有七十斤,这样的武器也只有他方海儿使得转,在这种小型规模的阵仗中,当真是挡者披靡。
然后大步向前,继续追杀刚才的那个使连枷的家伙,这人是这群控鹤堂手下的头目,方海儿势要将他一刀两断。
“你们的宁王!早就跟我们翻了脸了,你们这些人今日才知道么?”
他可还记得当日定海城中遇袭,如果不是方海儿浴血拼杀,老舵主险些就被敌人给杀了,之后老舵主就言道,那是宁王派来的人。
他方海儿头脑简单,计较不得那么许多,他只知道谁杀过来,那就一并反杀过去就是了。宁王派人截杀老舵主,那就是他方海儿的仇人。
既是仇人,那就杀了就是了,即使是宁王殿下再厉害,手下的人再多,他方海儿今天杀上十个,明天再杀上十个,总有一天把宁王手下的人杀的干干净净,那时候就是轮到他宁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