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二房的造化,大房自然是气恼的,可二房现在已经挺直腰杆了,不要说欺负谁,饶明旭跟云舒不来欺负他们就可以了,他们哪里还有胆子来这里闹,所以这些日子就算知道柳柳回来了,也是相安无事的,大房的人都窝着不敢乱来。
可想到当初大房的张扬,二房是如此的卑微,被比下去的他们心里又如何能甘心呢,尤其是王氏他们仗的还不是自己的势,这种感觉,让他们心里跟猫儿挠了似的,别提多难受了。
“二伯,二婶,你们也看到了,这任梅兰这么欺负人,你们总要给我一个解释的吧!?”任梅兰的脾气,他知道的,惹不起,只能冲着老的去了。
“要什么解释?”或许是什么都不顾了,就没什么可怕的,王氏冲着任正怒道:“她不安好心的拾掇着我家兰儿从城里回来,还算计着我家柳柳,她按的是什么心?你怎么不问问她呢,她这么狠,就不怕报应吗?”
“你算计人家什么了?”任正被王氏问个没脸,冲着金枝质问道。
狼狈的披头散发的金枝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不能被任正知道的,不然的话,不是任梅兰要打死她,是任正要打死她,所以双眼转动了一下后委屈的说:“我哪里是算计什么了,为给你买衣裳,我进的城,遇上了阿兰,就把柳柳回来的消息告诉她了,谁知道她觉得柳柳如今身份尊贵了,就想着亲上加亲,我想着亲上加亲也没什么不好的,才跟着她一起来的,哪里料到柳柳发达之后,根本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连自己的亲表哥都打,弄的阿兰生气了,冲着我来,可把我冤死了,”
“我呸,”任梅兰听到她这么一说,立刻冲着她吐了一口唾沫,怒骂道:“你个满脸喷粪的不要脸的东西,是我想着要亲上加亲的吗?要不是你拾掇,我会来这一趟吗?方才,我儿子被打了,我要带着他离开,是你拦住我的,在我耳边嘀咕,说硬的不行就缓缓,把柳柳骗去我家,这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也架不住人家要求着我儿子娶柳柳……这些话,你敢发誓自己没说过吗?”
任梅兰的一番话,弄的众人目瞪口呆,看着金枝的眼神更是不屑带着警惕——这么恶毒的人,以后可得远离一些。
金枝也没想到任梅兰连这件事都抖露出来,她明明是为他们好的,她就是这么报答自己的吗?
她正要说什么,却听到了金枝在一边说的话,立刻吓懵了。
金枝是知道任梅兰让自己去她家是带着不怀好意的,可哪里知道他们的目的是想毁掉自己一辈子,那心里的怒火跟恨意是“噌噌”的往上,尤其是想到当年素姨来的时候,金枝百般的挑唆,让自己跟素姨作对,差点就逼走了素姨。
当年,她年幼,不能做什么,也就当忘记了,可现在,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该好好的算算了。
“你们谁也别吵了,”柳柳端起架子冷眼扫了他们几个一眼之后,冲着人群里看戏的顾湛道:“顾公子,麻烦你派人去城里禀告一下官老爷,就说本县主在这里被人欺负了,让他来把案子从查查清楚,免得有人责怪本县主冤枉好人,不尊长辈!”
“好咧,”顾湛看戏看的别提多高兴了,果然还是乡下人厉害啊,一言不合就开打,弄的他都想动手了。
“柳柳,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要惊动官府呢?”任梅兰没想到柳柳一生气什么道理都不讲,直接要见官,顿时吓懵了。
而金枝也是,她算计任梅兰就是觉得任柳柳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这任梅兰毕竟是她大姑,她要是作的狠,对她没好处,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不怕,直接要松任梅兰去见官,那自己要怎么办?
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为自己才开始的,更何况,中间都是她在挑唆的,这话要是一对上,她哪里还能逃得掉呢。
“阿正,这要见官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无助的她求着任正。
“任柳柳,这里都是你的长辈,比别拿你的身份压人,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出糗的可是你,”任正也不愿意闹到官府去,这任家大房的名气本就不好听了,在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本县主就算是出糗,也好过被人家算计,”柳柳一脸嗤笑,“不管是金氏还是我大姑,谁算计的我,谁就得付出代价来,本县主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好歹你喊她一声二婶,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呢?”任正怒斥着。
柳柳一听,含笑睨了任正一眼之后不屑的看着狼狈不已,还跌坐在地上的金枝,讽刺道:“二婶?她够资格吗?别说她了,任正,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被我爷爷送给了我素姨他们,我已经不是任柳柳了,任家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想拿什么来压本县主呢?”这些人,腌臜的让人恶心。
她在这里是想等素姨回来,也想趁着没离开的时候好好孝顺两老的,没想到她的低调到被人觉得是好欺负了,这一次,就当杀鸡儆猴了,要是连这么被欺负都还能忍,谁不爬到她头上来放肆。
要真的谁都想拿捏欺负她的话,自己不反驳,等素姨回来,她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