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那些身影越来越快，最后看起来都有些模糊。这个时候，李业翎蓦然睁开眼睛，喃喃自语道：“还是不行啊！终究是差了一步啊！这些影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而我现在无论是眼力还是速度，都是有点跟不上。不过这种事儿也是急不得，我最近的进步看来是快了点，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了，还是再积累一下吧！”

长吁了一口气，李业翎看了眼旁边的燕清源，进入冬天以来，昼短夜长，小丫头也变得越来越嗜睡了。

轻轻拍醒了燕清源，小丫头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小嘴可爱的嘟起来：“怎么了？你拍我干啥呀！”

李业翎笑道：“懒猫，还睡，也不看现在是几点了，要吃饭去了。”

燕清源本来还想躺下，一听要去吃饭，顿时双眼放光，嗔道：“要去吃饭了你也不知道早叫我，还嫌我睡得多，从早上道安营扎寨，碰上吧不下六波丧尸，光我一个就杀了三十几头丧尸，你还不让我用魔法，只能用枪，我能不累吗？我可是个女孩子也！”

李业翎笑而不语。不让燕清源用魔法他也是有私心的，一个是不想让燕清源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第二则是让别人轻视燕清源，不知晓燕清源的实力，那样的话，燕清源就能成为一招伏兵。

两人收拾了一下，秦关便来了。

这几天几乎已经形成了定例，每到饭点，秦关便来找李业翎两人，然后三人一起去刘宏刚那里蹭饭。

三人走在路上，所到之处，周围的学生看到他们，都会远远的让开，武警们则是会敬个礼，以示尊重。看着周围的学生们，他们的脸依旧是麻木的，但是多少都多了些色彩，本来一些女生苍白的脸也变得红润了一点，显然是日子过得不错。

这些人神色如常，似乎三天前那场几乎波及整个队伍的大骚乱从来未曾发生过。

李业翎低声道：“老秦，刘局的心情如何？”

这几天的相处，几人已经是相当的熟络。秦关此人生性豪迈激烈，为人耿直，反而是比看上去阴森森的刘宏刚可爱很多。尤其是燕清源，相比起刘宏刚来说，跟秦关的关系却是要好上很多。

秦关摇摇头，面有忧色：“局长还是老样子，一天到晚阴沉沉的，上次的事儿到现在还没有进展，他的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李业翎道：“案子，现在进展到怎么个样子了？”

秦关看了看四周，面有诡异，低声道：“这件事儿，你别说，还真是邪门儿得很！先后从队伍里逮了四五个人，悄悄地关起来严刑拷打，你猜怎么着，没一个招的！一个个嘴都硬得很，无论怎么弄，打死都不说！李焕，原先可是咱们安西市公安战线圈子里有名的用刑专家，也不顶用！”

李业翎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对于罪犯，中国自古以来的传统便是用刑拷打。正所谓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因此，自古以来屈打成招的例子数不胜数。哪怕是新中国建立以来，这种情况也是未曾改变，在公安局、派出所里面，严刑拷打已经是大家普遍遵守的潜规则了。

而现在竟然连警察中的用刑专家都不成，那这件事儿真就不简单了。难以想象，从来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普通学生们，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坚强的毅力，能在严刑拷打中坚持下来。

李业翎心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去了大巴上，刘宏刚神色果然很阴沉，不过看到李业翎的到来，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招呼他们入座。

今天的饭菜还是极为丰盛的，煮菜是一道‘松鼠鱼’，一个大大的青花瓷的盘子，上面盛放着金黄色略微带点酒红的松鼠鱼，柳青刚一把盘子端出来，整个大厅里就盈满了扑鼻的香气。李业翎刚好坐在靠厨房的地方，柳青要弯下腰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就在她弯腰的时候，李业翎刚好一抬头，只觉到自己的脑袋撞在了一团温软上面，极是舒服。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这股香气淡淡的，绝对不是什么香水的气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