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芬芳侧过头看她:“你要一直这么想,和他可就过不下去了啊。你自己衡量吧,能找到比罗术好的,就踹了他。不能,就和他好好过;他除了向着他妈一点之外,也没有太大缺点哦?”
“除此之外没什么可挑剔的,平时也挺疼我的,可一遇上他妈妈的问题,他就没原则了,什么都是他妈妈好,错的全是我。”李莉抱怨地道,“我也一样惶恐啊,二十八了,又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分手了要去哪里找男人?好男人在我们这个岁年,要么结婚了,要么已经有女朋友了,比我们年长的就更不用说。哎,做人怎么这么难?”
“人生来便是为了受苦的吧。读压力,恋爱有压力,结婚有压力,生了孩子还有压力。等老了吧,还得烦着孩子们的压力。”我摊摊手,“这辈子,钱、感情、事业这三座大山背定了。”
这番话却让她们笑了起来,李莉点头道:“生活已经这么苦,我们更应该苦中作乐。既然出来享受周末,就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聊点开心的。”
何芬芳色女的本色又开始发挥作用了,推搡着我:“哎,处女,你打算什么时候过上非处生活?”
我的手溜到她臀部后面,在水里轻飘飘给她一巴掌。“关你屁事啊,你这么兴奋!”
“想从你身上寻找我曾经的记忆嘛。”
“久远到已经记不得了?”大家哈哈大笑。
何芬芳耸耸肩:“当然不记得了,那种事记得做什么?哎哎,我和你们说啊,最近有个外国人在追我,是我们的客户。”
“你想跨国恋哪?”
“不想,但我想出国。”何芬芳踢蹬着腿,拨弄水花道,“我要去加拿大。”
三人齐刷刷拿目光盯着她。她自顾自地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田青杰在加拿大吧。”晓雯捏了捏她的腿,“还对他念念不忘?”
“我有这么长情吗?都已经六七年了。”何芬芳自嘲一笑,“这年头,转过身我们都会忘了彼此,更别说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真的能忘吗?初恋的那个人,总会在心里占据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谁也无法触及和超越。我的初恋只不过是暗恋未隧,但就算如此,我到现在也仍然忘不掉那个身材颀长,拥有白净皮肤,狭长眼睛,笑起来能让人如沐春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