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饭店洗了个澡,出来看到关舰半倚在床上,眼神迷离。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时间,还从业没有见过他这么强烈地扮演忧郁少年,不禁有些起疑。或许真是累了?
我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愣愣的。”
关舰把我的手拿下来,凝望着我的脸,忽然嘿嘿一笑:“异国他乡的,咱们来温存温存。”
我的额头有黑线,一掌拍开他的爪子:“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原来精虫上脑了。”
关舰笑了起来,又靠回枕头,“只是看你秀色可餐,才临时起意。”
“还临时起意咧,好意思?”我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摔倒在他旁边,“玩可真是一件疲累的事。睡吧,明天不是要去海边吗?”
关舰睡没睡我不知道,总之我很困,头沾上枕头没一会儿便呼呼睡着了。半夜因为觉得有点冷,伸手拉被子盖时,觉得身边空荡荡,整个人震醒了过来。果然床上只有我一个人,关舰不知去向。
我叫唤了一声,却没有回音。身上的瞌睡虫因为这突然消失的关舰而飞得精光,我开了灯,洗手间里没在关舰的影子,至于房间里,更是一目了然。我纳闷,他会是跑去哪里?
我换了连衣裙,开门出去想看看关舰会否在过道里。房间外面的走廊开着一盏昏暗的小灯,整条走廊长而幽深,只有这么一盏灯,看起来有些幽深地恐怖。
触目能及的地方,都没有关舰的影子。我不好走太远,一来这是陌生国度的酒店,我不敢;二则房卡也没有带出来。我只好回身进房间,拿床头上的电话给关舰打。我的手机没有开通国际漫游,所以出了中国便不能用了。
电话嘟了半晌,却无人接听。放下电话,心情一下子DOWN到了谷底。关舰睡着睡着,会是跑到了哪里?他又没有梦游的习惯。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出去了——想起昨晚他的心情不大好,又觉得有些异常,难道昨晚就有什么迹象了吗?
仔细思索着,却感觉不到蛛丝蚂迹。又打了几次电话,均是无人接听,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安,想去找他又有些害怕,心里不觉骂他:就算有事情要出去,也要和我打声招呼啊,这样一声不响地跑了是什么意思?
在又气又急中过了二十分钟,还不见关舰回来,我坐不住了,拿上手机和房卡就往外走。然而门才开,便愣住了。
关舰站在外面。他显然也愣了一下,一边进来一边关门:“你怎么醒了?”
看到他平安无事,一颗心安放,然而无名火却窜了起来。“醒来不见你,去哪儿了?”
“有点闷,出去走走。”
我按手机屏幕看了下时间,半夜三点二十分。“这个时间出去走?”叫我怎么相信?
关舰嗯了一声,拉着我回床上。我闷闷的,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情况下我不想生气。他躺到床上,没有再说话便闭眼睡了。我躺到他旁边:“老公,你可以告诉我刚才去哪儿了吗?醒来没见你,真是把我吓到了。”
关舰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说:“就是觉得在房间里很闷,有些呼吸不畅,见你睡得香,没敢吵你。”
这样的说辞老实说我并不信,但那么较真干什么呢?只要他好好地回来了,也没做什么大恶不赦,人神共愤的事,我不必如此刨根究底。这样想着,便又接着睡了。早上醒来时,关舰还在呼呼大睡,显见昨晚出去晃荡了至少半小时,把他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