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司机都有这个习惯,在出租车上喜欢天南地北的海侃。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讲到城西的孤儿院了。
司机感慨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城西孤儿院出事了。”
孤儿院的事就是我们几个做下的,但是我们没有打算承认。而是装傻摇摇头:“不知道啊。出什么事了?”
司机很神秘的说:“这话我只告诉你们几个,你们可别往外传。”
我们点头答应了。
司机说道:“孤儿院让人给炸了。也不知道谁和孤儿院有深仇大恨。把那里炸的出来一个大坑。人全都死了,血肉模糊的。”
我故作镇定的问:“真的假的?我怎么没见新闻里面说?”
司机说道:“这事能『乱』说吗?就算新闻里面报出来,也没这么严重。不过,我的消息绝对是真的。我有一个好兄弟是警察。他就去过现场。今天早上还打电话问过我呢。毕竟我曾经在孤儿院住过……”
我套他的话:“在孤儿院,你都知道什么?”
司机摇了摇头:“什么也不知道,不瞒你说,我小时候记『性』差得很。孤儿院那段时间的记忆,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是朦朦胧胧记得吃饭上厕所。还有就是那个可怕的声音。”
司机口中所说的可怕的声音,自然是指李小星手机里面的录音。当初我们只顾着听录音里面的内容,倒没有想太多。这时候听到司机这么说,忽然我脑子里一激灵。司机的声音,和手机里面的录音似乎有一点像啊。
我把手机拿出来,把那段录音找出来,重新放了一遍。
这段录音里面的声音略微年轻一些,而司机的声音,则多了岁月的沧桑。如果不是刻意去比对,很难发现他们可能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我们互相递了一个眼『色』。然后把桃木剑抽了出来。
方丈后知后觉,不知道我们究竟要做什么。不过,他也猜出了端倪。战战兢兢的把身子向后缩了缩,唯恐误伤到他。
无双把桃木剑放到司机的脖子上,低低的说了一声:“兄弟。”
那司机吓得一踩刹车。战战兢兢的说道:“姑娘,我快四十岁了,别叫我兄弟了。”
无双冷冷道:“这录音里面的声音,应该是你自己吧。”
司机把头摇的像是卜楞鼓一样:“姑娘,上一次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听愣了,以为这里面的声音就是我。可是我转念想了想。这不可能啊。您看看我,慈眉善目,平时连杀鸡都不敢。您再听听这录音里面的声音。凶巴巴,恶狠狠。怎么听都不是我啊。我觉得,很可能是有个人和我说话声音特别像……”
无双被这个人的争辩说的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她回头看看我们几个:“你们觉得呢?”
瘦子想了想,说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但是我总觉得,这说话的人肯定就是他。对了,他刚才不是说,以前的事都记不太清楚了吗?会不会说,他做了这些事,然后又忘记了?”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司机。想了想说道:“难道说,他曾经被人控制住了?”
想到这里,我猛地扑过去,一把将他的后衣领揪下来了。
司机的脖子『露』出来,上面光秃秃的,没有符咒的痕迹。难道我猜错了?
我正要放弃的时候,无双指着司机脖子上的三个痣说道:“我总觉得这三个疙瘩不大正常,你们来看看?”
我凑过去『摸』了『摸』。这三个痣有点硬。不像是肉。
无双忽然伸手揪住其中一个,用力的向外一拽。
司机惨叫一声,连连喊疼。然而,无双不管不顾,她咬着牙,慢慢的从司机的脖子上抽出来一根针。白光闪闪,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无双把针在司机面前亮了亮。说道:“这是什么?”
司机捂着脖子一个劲的喊疼,根本不答话。
无双和瘦子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把司机脖子后面的针全都拔了。
司机叫的撕心裂肺,我听得都疼。不由得劝道:“你们轻点,别把他弄坏了。”
瘦子摆摆手:“你放心吧。这些针的位置不要人的命。”
他们把三枚针拔出来之后,司机居然不喊疼了。
他茫然地看了看汽车,又茫然的看了看我们。
无双一脸好奇的盯着他:“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
司机疑『惑』的摇摇头:“想法?没有啊。”然后他看了看我们,目光闪烁,指着我说道:“你是许由?”
我点点头:“是啊,第二次坐你的车了。你还没把我记住?”
司机点点头:“记得,记得。”然后他发动汽车,拉着我们在路上一路疾驰。
这期间无双一直问他。这三根针是做什么的。针被拔出来之后有什么感觉。
司机一直回答,不知道。没什么感觉。
无双问了一会,觉得无聊。也就放弃了。
这时候,瘦子轻轻地捅了捅我。然后目视前方,像是在看外面的风景。但是他的嘴在极轻微的颤动,小声的说:“司机有问题。这不是去车站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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