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像’而已。
“对了。”绫子一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冲那名沉浸于知识海洋中的黑发少女喊道:“雪乃。过来。”
被点到名字的少女倏地一愣,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合上书本起身走来。
来到凌易面前有板有眼的鞠躬问好。
“您好,我是雪之下雪乃。”
似乎很少有过这种经历,神态语气很不自在。
嘴边那一抹微笑都像是硬扯出来的一样。
无需时刻保持敏感。迟钝有时即为美德。尤其与人交往时,即便看透了对方的某种行为或者想法的动机,也需装出一副迟钝的样子。此乃社交之诀窍,亦是对人的怜恤。
尼采说过的这句话,凌易一直以来谨记于心。
于是,他很冷淡的回应了一声,继续与雪之下夫妇聊天。
雪乃表情愈发僵硬,视线来回游离,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很想就此离去,说白了,她压根不喜欢这种场合,大人们的会晤偏偏带着子女,这也太奇怪了。
“你好雪乃前辈。”
彩羽不知从哪钻出来,那高兴的笑容就像找到了盟友似的。
“呃……你、你好。”
“雪乃前辈很喜欢看书吗?”
“……不用特意加敬语的,还有,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虽然对这热情的态度不太适应,但好歹是女孩子,雪乃下意识降低了警惕性,说话语气也没刚才那么不自然。
“彩羽,一色彩羽。”
少女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深深印入雪乃的记忆。
不过这跟百合发展扯不上关系,她纯粹是因为有个能够说话——不,是能够帮自己摆脱尴尬氛围的人而感到庆幸。
“你似乎对雪乃挺有好感的嘛。”
趁着说话的隙间,阳乃悄悄在凌易耳畔说道。
“阳乃小姐的说法让我不敢苟同。”
凌易摇头失笑。
“刚才你不是在保护她呢?”
阳乃嘴角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保护,那种程度就可以算是保护么?
凌易眼神渐冷。
但旋即,冰冷消融。
不管怎么说,对方跟他非亲非故,就算过着如何不幸的生活,也是别人的家事。
就这样,直到在侍者推着餐车进来为止,大家都在以他的事情为话题无休止地谈论。随着不断深入了解,雪之下夫妇对他的态度也愈发亲近。
凌易猜想要是自己忽然提出要做干儿子,他们恐怕也会爽快答应下来吧。
不过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结果这一晚下来,收获最大的不是他,也不是雪之下夫妇,而是彩羽。
她说自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要到了雪乃的号码。
……这算什么?你是渴望脱离童贞的男子高中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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