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倒霉的流浪汉,认定钱冷家里一定藏有巨额现金,于是趁着钱冷外出就诊,悄悄潜入钱冷位于一所农场边缘的别墅。流浪汉没有盗取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却意外发现这个名医住宅的地下室墙壁上,挂着几十张风干了人皮。
流浪汉屁滚尿流的跑到警察局自首,曾经恳求钱冷治好了女儿白血病的警长,并不相信流浪汉的话,只是带着两名实习警员例行出警,准备前往钱冷家里喝上一杯杜松子酒,然后草草结案。
没想到钱冷没有回家,警长只好去往地下室里,亲眼目睹了地狱般的一幕。
晾干的人皮上,记载着东亚地区的邪术,和印第安土著的祈天术法,电机嗡嗡作响的六台大冰柜里,居然分门别类冷冻着人类的身体零部件和内脏。
经过当地警方调查,钱冷家冰柜里的碎尸,并非像人们想象的一样,来自于医疗机构捐赠的合法尸体,而是多年以来,陆续神秘失踪的当地人。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曾经都是钱冷的病人。
田纳西州没有死刑,被判处终身监禁的钱冷,在监狱里依旧兴风作浪,不断用一些意外获得的小玩意儿,比如磨得锋利的汤匙,或是放风区木质椅子上的碎屑,杀死监狱里的同伴。
恼怒却毫无办法的田纳西州议员,特意召开一次州际会议,通过法案决议,同意将这个杀人狂送回华国,并且提出了唯一一个要求:必须判处钱冷死刑。
当时,米国和华国友好的交往,因为国际债务问题陷入冷场。能看一场米国的笑话,显然是华国大佬们很乐意做的事情。所以将钱冷引渡回国后,华国官方并没有如约处死钱冷,而是将他关押到恶魔岛监狱,虽然田纳西州的司法人员再三抗议,也无法改变华国官方的最后决定。
钱冷被囚禁在一间单人牢房中,此时并没有睡着,而是坐在硬板床上,把玩着一朵放风时采摘的野花。
这个极度近视的家伙,并没有被允许佩戴眼镜,只能将小小的花朵凑到眼前,才能勉强看清楚花朵的颜色:“白色,代表着纯洁,就像我的心肝宝贝安迪一样,比天使加百利还要惹人怜爱。”
钱冷陶醉在野花微微的香气中,耳畔却传来一道刺耳的讥讽声:“可惜的是,你的宝贝女儿安迪,据说在田纳西州的中学里被嘲讽为异类,受尽同学和老师的欺凌,就因为他的老爹,是一个毫无人性的连环杀人狂。”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女儿的事?”
钱冷极力压抑住内心的狂怒,冷冰冰的看向监牢铁栅栏的方向。
杨铁轻轻“嘘”了一声,体内骨骼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居然从只有一公分宽度的铁栅栏外,轻易钻进了囚室里面,大咧咧坐到钱冷的床上。
“我可以拿出一大笔钱,资助你做了寡妇的洋媳妇,和你可爱的混血女儿,获得华国国籍。我保证她们回国以后,绝对不会再遭人白眼,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