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但凡是长了眼带了耳的人都已经不难看出陈氏到底是不是冤枉的,先前那个收买玲儿的玉镯子、写给杜氏让其杀人灭口的信份量若是不够的话,此刻摆在眼前的人证揪出如此大的丑闻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去愤恨。
见如此时刻竟然还没人出声还她公道,沈悦儿倒也不在意,自个来个彻底的了断朝:“陈氏,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要说这府医也是被我收买来冤枉你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你半个多月前是否小产过一点也不难确定,重新找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过来一起确诊便可以了。怎么样,还要抵赖吗?”
“不、不……”听到这些,陈氏再也没法强装下去,如同看到了鬼似的盯着沈悦儿说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怎么会对我的事情这般清楚?是谁,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这话一出,陈氏也算是不打自招,承认了沈悦儿所说的一切。瞬时间,老夫人、夫人、大少爷,还有这正厅内曾经对沈悦儿针锋相对、穷追猛打的那些人纷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谁都没想到她们竟然都被陈氏给耍得团团转。
特别是侯爷夫人,这会脸色当真是青红相间,心里头排山倒海似的没办法保持冷静。当然,与其说是因为陈氏的所作所为而恼火,倒不如说是陈氏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让她在沈悦儿面前丢尽了颜面来得更准确。
“你这个贱人,原来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侯爷夫人气得指着陈氏怒骂道:“亏我那么相信你,还一直觉得委屈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堪,做出这等无耻的事情来!”
“就是,平日里装得那么可怜巴巴的,骨子里竟然如此狠毒,算计起人来比谁都厉害,装怀孕,装小产,陷害大少夫人,还让人杀人灭口,啧啧,你这样的心思可真是令人发指!”一旁的三夫人总算是寻到了说话的机会,落井下石这样的事她实在是最为擅长,更何况这陈氏的所作所为也的确不值得人留任何的情面。
“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知错了,妾身也是没有办法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浑事来,求老夫人恕罪呀!”
这样的转变可真算是亮瞎众人之眼,纷纷而来的指责让陈氏心中最后一丝的承受力瞬间崩溃,她一把跪了下来,连连向老夫人与侯爷夫人等人求饶,只说她并不是故意想要害人,她也是不得以才会做出这些来,而如今她是真的知错了。
听到这些,沈悦儿可是毫不客气的反驳道:“你若是真知错了还会一直等到完全没有回转余地后才承认吗?自己有麻烦就可以犯浑去害别人吗?若只是为了掩盖最初的错误,大不了说自己不小心小产了便是,你却费尽心思栽赃于我,甚至不惜杀人灭口,像你这样的心性与所为早就已不是简单的知错两字便可以解决!”
说到这,她冷笑一声,似是对着陈氏又似是对着老夫人、侯爷夫人等人凛然而道:“真知错也好,假知错也罢,如果一声知错了就能够抵消罪过,那国法家法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若不是我坚持要替自己洗清污名查到陈氏头上来,害完我后,谁又是挡了陈氏道,下一步要除去的目标呢?”
字字句句,沈悦儿都不给任何人留丝毫的退路,对于害她的人,她从来都不会再给什么翻身的机会。目光一转,沈悦儿不再理会这会已然形神呆滞的陈氏,看向老夫人全无商量地说道:“如今一切皆已水落石出,还请老夫人秉公处理,严惩陈氏,还我公道!”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老夫人身上,下意识地等着看那陈氏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