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少,那些参与了游行的人该怎么处置!”杜绍熙拿着一叠名单,有些纠结的问着陵寒。
坐在冷溪的床边,陵寒担忧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冷,很冷,沒有发烧的迹象,却有逐渐冰冷下去的迹象,他皱了皱眉,答非所问道:“邵医生还沒來,快去催!”
手被软绵却冰凉的手握住,冷溪看着陵寒为她担心的表情,心里一股暖流涌动,她眨了眨眼,密梳一般的睫毛如蝴蝶般煽动,对着陵寒牵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沒事,就是感觉有点冷,我……我是害怕才这样的……”她有些害羞的说完。
她的心里隐隐有着害怕,担心着什么?却说不上來她在担心什么?总之就是有着隐隐的忧患,莫名的伤感。
杜绍熙见他们这样甜蜜得不行的画面,他不由地搭吧着嘴巴咋舌:“哟哟哟,寒少啊!你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一点,刚才那个惊心动魄的场面,你我是司空见惯了,溪儿她是个弱女子,从小就沒见过这种严肃的气氛,她害怕是女孩子家正常的表现,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吧!快决策吧!公司还要正常运行,等着你大总裁的一声令下呢?”
“陵寒,你去工作吧!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冷溪推了推陵寒,她不想耽误他的事。
陵寒还是不放心的皱眉,他并沒有离开床边,转首对杜绍熙说道:“参与了游行的人全部解雇,公司的任何福利一并沒有他们的份,不忠的犬留在身边只会反咬主人,马上去招贴招聘广告,告诉面试官,出一个考忠诚的难題,不过关者,一律不予聘用!”陵寒的话语果决而威慑,发号施令的他浑身散发着王者的气息,叫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这样一个他,在阳光的辉映下,光芒万丈,菱角分明的侧脸跌迷出的威严和气势让人怦然心动,冷溪看得迷醉了眼,心不知不觉的跳动起來,只因为那一刻为他的男子气概和果决而感动,而震撼。
杜绍熙马上领命退了出去,下楼的时候刚好跟匆匆赶來的邵医生撞了个正着,他痞痞一笑,倜傥道:“邵医生老來不减当年,周游在寒少的女人周围的滋味不错吧!”
“你……”邵医生被他玩世不恭的调侃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老花要被他吹得掉下來了,杜绍熙马上雀跃的脚底抹油,开溜:“哈哈,邵医生,老顽童,别瞪着我,快去吧!寒少还等着你呢?”
邵医生抚了抚眼镜,努力的吸了几口气,哼,呆在寒少身边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有事沒事拿他这个老人寻开心。
杜绍熙刚才的话要是被寒少听见了,寒少还不灭了他邵医生。
检查了一下溪儿的身体,邵医生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溪儿从小吃了不少苦,身体练就了一定的抵抗能力,肚子里的孩子算是有惊无险了。
“寒少啊!溪儿她沒什么事,就是受惊了,还有就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的调养,而且调养的这段时间,你最好……咳……”邵医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抚了抚眼镜。
陵寒挑眉,邃眸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邵医生整理了一下喉咙,继续道:“最好别对溪儿做那事……嗯……就是这样……”
邵医生阴阳怪气的语调,说得冷溪的脸刷的一下热起來,小脸覆上一层绯红,满是害羞。
陵寒邃眸一沉,一挥手:“好了,知道了!”真是烦躁啊!这是要他禁欲,自己的女人只能看着却不能碰,沒有比这更让人心烦的事了。
“还有,溪儿近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多愁善感,心情容易不好,你要多陪陪她,这孩子……”
“行了,知道了,沒你事了,你可以回去了!”陵寒有些心烦的打发着邵医生走。
邵医生一顿,出口的话噤了声,心里也蓦的升腾起一股难受,他小心的道:“好,我在啰唆一句就回去了,寒少打算什么时候和溪儿结婚!”
话落,冷溪脑袋一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句话集中到了一起,心顿然狂跳不止,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陵寒。
他什么时候娶她,他会娶她吗?
半分邪肆半分倜傥的脸突然阴沉下來,陵寒邃眸布满寒霜,黑色的瞳仁旋转如漩涡,神秘幽翰,深不见底,他并沒有说话,转过脸來审判等待般的对视着邵医生,好像要看穿他的心思。
他寒彻的气势,让邵医生顿感心里压力,但是既然他已经问出口了,而且想要决定到底要不要告诉陵寒和溪儿,这突然而來的孩子的存在,那么不管寒少的压迫力有多大,他都要得到答案,因为这关乎这孩子的生死。
邵医生正了正表情,毫不退缩的对视着陵寒冷迫的眸子,认真的道:“如果你对溪儿只是玩玩,那么请你现在就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