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赔罪有用的话,国家还用法律干什么,还要警察有什么用!”紫凤冷哼。
过去的伤害太过真切,太多根深蒂固,如果原谅那么容易,那世界上就没有纷争了,恨这个字就该从字典上消除了。
冷溪垂下眼眸,敛住心中那无奈的疼痛,“我愿意替我母亲赎罪,让我侍奉您一辈子,为您做牛做马……”
“说到底,你还是想赖在陵家!我死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陵家的儿媳妇?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精湛!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让我儿子娶你,何泉该死,她的血脉更该死!”紫凤愤怒得已经有些龇牙咧嘴了。
冷溪一窒,身子一软,就着跪的姿势坐在了自己腿上,她不知道原来紫凤对何泉的仇恨已经如此深入骨髓。
陵寒看着难受,出言道,“妈,冷溪从小自己一个人长大,没跟何泉有什么交集,冷溪是冷溪何泉是何泉,不能混为一谈。”
“混账!”紫凤是逮谁骂谁,冷哼道,“照你这样说,你就不是陵家的骨肉,不是陵家的子孙了,你不是陵云天的儿子!”
“这样的父亲不认也罢!”陵寒也犯了倔。
“你……”紫凤立即气得不行,指着陵寒手发抖,“你这个不孝之子!为了一个女人你脸祖宗都不认了!我把你养大干什么的!”紫凤气得几乎要捶胸顿足。
“阿姨阿姨,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在怎么说陵寒也是您唯一的儿子……”杜绍熙及时轻拍着紫凤的后背安抚。
紫凤气得倒抽气,“把我的盲杖拿来,我今天不打断他的腿我就不是紫凤!混账东西,连祖宗都不认了,我还养着他干什么!”紫凤气着,摸索的手突然随手从沙发边沿摸到了自己的盲杖,扬起棍子就朝陵寒敲去,陵寒没躲,背一弯,那棍子实打实的落在了他后背,他一声不吭。、
紫凤正在气头上,扬起棍子又朝陵寒打,下一棍子却被冷溪接住,哭诉着说,“紫凤阿姨,别打了,别打了,我走,我走就是,您也别生气了。”
“冷溪!”陵寒抬眼看她,狭长的眸子示意她别乱说话。
“你到现在还在为着她,我看你是跟你爸当年一样,被狐狸精鬼迷了心窍!”紫凤气,抽出棍子又狠狠的敲了陵寒一记。
“您别生气,他是你儿子,打坏了您该心疼了,我走,我现在就走……”冷溪擦干脸上的泪水,连忙站起来。
“溪儿……”陵寒从沙发上站起来追上她,捏住她的手臂,“你这是干什么……”
“我……”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听得后面的紫凤仍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冷溪将眼泪往肚子里吞,反倒安慰陵寒道,“我出去住几天,等紫凤消消气,你也别跟紫凤对着来,她是你妈,气坏了身子不好,你别担心我,趁楼叔带着孩子在外面玩还没回来,我赶紧收拾几件衣服,等孩子们回来就走不了了,免得又吓着他们……”说完,她着急的朝房间走去。
陵寒望了望身后,紫凤仍然气得喘气,而杜绍熙在极力安慰她,给她端茶送水,陵寒皱了皱眉,追着冷溪去了房间。
眼睁睁的看着冷溪收拾东西,陵寒垂着眼眸,满是对冷溪的愧疚,但如冷溪所说,也不能跟紫凤对着来,她年纪也大了,要是气出什么破伤风,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一句话也没说,走到冷溪身边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卡,“密码是我生日。”他说。
冷溪一看,立马就不乐意了,将卡塞到他手上,“我不要……”
陵寒皱眉,又将卡重新塞到她口袋里,“住酒店也要钱,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要我的钱你要谁的!等我说服了我妈,过几天我就会接你回来。”
冷溪把卡拿出来,不乐意的看着他,“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们两是平等的,我自己有手有脚,做什么不能赚点钱养活自己还要你来养我吗?”她认真的说着,没好气的叹了一口气,将卡扔在了床上。
陵寒一窒,察觉到自己伤了她的自尊,可他真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担心她,“那好吧,我送你去酒店。”陵寒说。
正巧这个时候冷溪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那边是白晓优。
“孩子们没事吧?”白晓优关心的问。
“没事,你在干嘛呢?”冷溪说。
“我呀,在家呢,无聊死了,要不你来陪我呗。”说着,白晓优笑了,她纯粹是打趣。陵寒跟冷溪现在正如胶似膝呢,哪还有空来看她。
“好,那我现在就来……”出其不意的冷溪一口就答应了,很干脆,没有半点犹豫。
挂了电话,冷溪对陵寒说,“我去白家住,不用花酒店那个钱了。”
陵寒目光一凌,“还是住酒店……”白家有白奕承,他哪能不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