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巧真的样子不禁失笑出声,周氏瞪了她两眼,却笑着赞道:“就你能,你说说你这脑子咋长的,咋这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娘真是服了你了,这样的东西你也弄的出来,今个这寿桃拿出去可是能长脸。”
“就是,大姐做的这么好,谁见了都欢喜,今个肯定长脸,谁要说不好,到时不让她吃。”巧红向来和巧真一势。
巧真看着她笑笑,随即又问陈氏道:“奶,还中意不?”
“中意,中意。这好,咋能不中意呢,就是太辛苦你了。”陈氏眼圈有些发红,孙女的心意她咋能不明白。
“不辛苦呢,活面有厨娘,不用我,我就是做做样子,动动嘴。累不着啥。”巧真笑着。
陈氏拍了拍她的手,刚要说话,屋内又进来了人。
“娘,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一会儿客多的话直接领那院子去好了。巧真来了啊。这一路都还好吧。”原来是孙菊花过来了,先头她在那院安排事了,她是昨天晚上就回来了的,巧真给她放假了。虽然她和巧真只是一日不见,可镇子离庄子还是有段距离的,她不能不问。
“大姑,我好着呢,您放心,忙了一早上了吧,快坐。”巧真拉着孙菊花让她坐。
“辛苦她大姑了,您快坐下喝口水,我去灶火屋看看,估摸一会儿就该来人了。”周氏说完就出去了,虽然不用她做饭,可她得招呼人。
孙菊花坐下和众人说话,还没说几句话,孙云抱着孩子在宝生的陪伴下也来了,见过礼后也加入了聊天的军团,接着是巧娥也领着孩子和女婿回来了,又是一番的问候。
人陆陆续续的开始来了,聊天就聊不安稳了。变成了问候,来了后不停的问着,巧真光答身子挺好的,就答了无数遍。她的脸都笑僵了。最后无法她只得去了别的屋子,因为她感觉到了累,人多闹的慌,她心里有些发闷,想躲清静。
庄子里来了不少人,可以说除了个别的,几乎每家都来了,拖家带口不至于,每家就来一两个,就这也是不少的人。从来的人上就能看出现在王家在庄子里的地位。
巧真的土窑一再的扩建。现在规模不小,生意也很好,庄子里很多的人家都在土窑干活。巧真给的工钱高,待遇又好,人干着舒心。自然对王家尊敬。
另外巧真要开善堂,收留那些孤苦无依的老人和孩子,虽然现在里面就住了几个人,可日后住的人必定多,也会需要帮忙的人。不管别人说啥,帮人总是好事,所以王家还是受人爱戴的。
还有私塾。到时间私塾开学的话,庄子里就不用去别的庄子念私塾了,巧真说过,庄子的孩子念私塾是有优惠的,交的钱比别的私塾要少,甚至在她那里干活的人家。有孩子要上私塾的话,还免费。他们咋能不高兴。
这几件事加在一起让庄子里的人都对王家很友好。不管是敬佩,是巴结,总之王家在庄子的地位比起以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除了个别几家外。谁见了王家人都陪笑脸。当然王家人很实在,和原来一样,并没有趾高气扬,也没有瞧不起人,从这点来说,更让人亲近王家。王家有点什么事,庄子里的人也愿意来帮忙,凑热闹。
庄子里人来了,亲戚也基本都到了。院子里到处都是人,大人说,小孩儿闹的,吵吵嚷嚷的闹个不停。别看来的人多,闹的慌,可来这么多的人在庄子来说是件很长脸的事,若是就几家来,那说明这家人缘不好,那是丢人的事,所以王家的人不管如何的辛苦,如何的忙,脸上却是一直带着笑的,心里也高兴。
明子不住的跑着,一会儿门口,一会儿院内,一会屋内,他还总给巧真报信,说谁谁来了,都带的啥东西,听的巧真不住发笑。
中间他也报过说是二爷爷一家,二姑奶一家也都来了,带的礼,也笑着,没闹事,奶奶把他们接进去,给太奶拜寿了,说太奶骂了他们,但太奶哭了。巧真听完冲明子笑了笑,让明子继续去玩了。
明子走后,巧真靠在牀边暗叹,二伯和二姑一家果然都来了,看样子都没想闹事,算是老实下来了,希望他们能真的老实吧,毕竟他们是奶奶的子女,奶奶的心里还是有他们的,以前她总觉得会断了,可自己怀了身孕才知道,做娘的哪可能真的放弃自己的子女。自己不求他们能变的多孝顺,能变的多好,大面上过的去,别找事就行了。让奶奶晚年不至于再为子女的事寒心。
到了晌午,开始就座了,因为人太多,招待的傧相忙不过来,就让各自找位置,随意坐,谁和谁关系好,能聊到一块去,就在一桌坐着。不拘哪里,能坐下,能吃到酒席就行。
巧真也在屋内坐了,不过她没有坐主桌,主桌坐的是陈氏,于奶奶还有些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