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丽聊了一晚上,时间过得很快,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有着很多共同的话题,所以不觉得时间流逝的有多快。我想,在这之后的很多年里,我回顾自己这一段人生记忆的时候,小丽肯定是我不能忘记的一个人。
直到窗户渐渐亮了起来,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数字六。而此刻,我也终于感觉有些发困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气。
“老板,你确定不让我给你服务一下么?”失足女小丽对着我神秘一笑。
我摇了摇头,聊了一夜还真的已经没有这个兴趣了。而且,我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回头从挂在床边的上衣口袋里拿钱。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三张鲜红的钞票,然后转身递给小丽。
“老板,你来真的啊,我以为你是说说而已的,况且你也没有要服务,你这钱我不能收,前面你给的定金已经足够了,所以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失足女小丽摇了摇头,把我伸过去的手又挡了回来。
我是坚决要把这钱给她的,毕竟她也不容易,无论她跟我说的这些话到底是真还是假,我都并不是很看重,我看中的是自己能够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或许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些很疯狂,但是换一个角度来说,可能是最合适的。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失足女小丽并不要这些钱,我们就这样来回的拉扯之后,小丽这才松了口,她对我说道,“既然老板非要大方,那你这样吧,你给我多拿一些零钱吧,等下我打出租车回去,就不用让司机师傅找零了。”
我一愣,不知道小丽说这个干吗,但是她既然说了,我就转身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翻找零钱,我把衣服翻了个遍,最后终于找到了大概四十多元的零钱,我心想这么多零钱应该足够她坐车的了吧。
但是还没等我回过头来找小丽,我就听见房门‘砰’的一声轻响,我立马转身,发现房门已经关上了,我这才想到,这是小丽的调虎离山之计,她就是为了不要那另外的三百元,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看着关闭的房门,我不禁有些出神,我相信小丽这一夜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无论怎么样,她在我的眼里,已经不是一个带有争论性质的失足女,而是一个被生活所迫的年轻人,但是她面对困境面对命运的武器,是外表的乐观,还有心底的坚强。
我突然想起那个在酒吧里驻唱的盲人女歌手,不知道她现在在天堂的那里,是否开心的微笑。
生命给了我们什么,赋予了我们什么,成就了我们什么?是永无止休的挫折,还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磨砺,谁都不知道,唯有坚持到底的人才能明白。生活就是如此,大道理我们都很懂,但是做起来却难上加难。
把所有的思绪窦房孔,把手机关机,我就想静静的睡一觉,不管几点几秒,没有上班的困扰。我很困,真的很困,感觉整个世界都倾覆了过来。
有人说过,梦境是对现实的最好映照,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一个没头没尾的梦,我只是发现自己坐在一个车站的候车厅里,看着一列列停靠的列车缓缓的开动,载着一车的人朝着未知的远方开动。我并不清楚我为什么在这里,而且我尝试着动了动,但是发现输了眼睛可以眨动,其他手脚什么的都无法动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的走过。
就这样,根本无法理解的梦境,但是快结束的时候,我看到最后一辆缓缓驶动的列车里有两个熟悉的面孔,第一个是坐在前面车厢的陈钰莹,另外一个则是后面的李馨媚。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想要去追这一趟列车,但是等我挣脱开无形的束缚之后,抬起头来,哪里还有这一辆列车的踪影。
随即所有的场景就像是不断的转换,本来是白天的光景也一下子变得漆黑,只有微凉的风吹过我的脸庞。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我伸出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也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