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帮黑衣人看见自己的主人被人推倒在地,一下子就全部涌了进来,可他们面对的是上官桀。这个江湖上曾经最为顶级的杀手,他的速度又岂是这些不知从哪里凑来的人所能媲美的。
就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已经放开手脚,心无旁骛的上官桀如死神骤降一般,迅速飘到上官若敬的旁边。伸出手以他还未反应过来的速度,扭脖子,断气!分秒之间的事。
“看,你们的主子已经死了,你们真的还要为他与我们为敌吗?”润白以一夫当关的姿势迅速横跨在门槛上,用手指着这里面的场景。面向着这帮黑衣人大声吼道。
“是啊,我大哥都已经死了,你们的佣金都没人付了。你们真的还要继续下去吗?”二少爷挣脱了这些人的束缚,也出声帮腔道。
一提到钱,所有的人都收起了攻击的姿态,队伍里突然走出一个人出来,朝天吹了一下哨子。有四面八方涌来好些人,一样的打扮。一样的武器装备,看来是也是和他们一伙的了。
“要我们退出也可以,不过这个钱我们还是要收的!”那个吹哨子的人不肯罢休。
“可以可以,是八百两对吧,你可以随时到我们的账房去支取,求你们快离开我们家吧,这家里的人都快被你们吓破胆了!”二少爷像是求爹爹告奶奶似得哀求着他们最好能尽快离开这里。
润白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心里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二少爷看来很了解这帮人是佣兵啊!不过他心里最终还是感慨的,事情终究还是解决了。
“润白少爷,你快来,我们家小姐好像……”管家的声音在后面想起。“您是大夫,快来帮我们家小姐看看,原先太紧张了没注意到,大少爷的这一掌打的小姐半边脸都肿起来了,你在看看这脖子上也还有血……”管家絮絮叨叨的,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上官家的人因为家族利益而争斗的,狠得轻的都见过,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少爷竟然会这样伤害一个小姐,而且竟然会是一个外戚的!
也不知是被羞辱的多了,产生了“耐药性”,若兰这次很反常的在遭受到这么多刺激的情况下,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她甚至连半颗眼泪、一个受伤的表情都没有,人死了之后她就马上冷静了下来,淡定到甚至对管家的絮叨感受到不耐烦。不就是挨打了,然后又被人当做人肉靶子,从前她又不是没被人打过!没有遭受到生命的威胁过!事情都过去了,人也死了,而她也早已被欧净琛训练了出来。
润白看了一下她的伤势,还好两处伤都只是皮外伤,不是太严重。管家叫女仆去找茶房,拿了一包冰来要给她敷在脸上。因为刚刚神经紧张,现在放松下来,若兰顿时就感觉脸上是火辣辣疼着,所以当冰块来的时候,她下意识避了避,润白看到她这个样子,接过管家手中的冰袋,像是哄小孩儿似的劝她:“若兰先敷着这个,这脸已经都肿起来了。”待她终于能接受这个冰袋的时候,他让她自己一手扶着它,自己转身吩咐管家那点绷带过来。“你脖子上的伤不要紧,只是皮破了点,稍微上点药就可以了。”
冰冷的冰袋贴在脸上,火辣的疼痛舒缓下来,皮肤上的灼感渐渐化在丝丝冷冷的触感。若兰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心里什么都没有想,出乎意料的安静下来。听见润白在和她讨论脖子上的事,她笑着说:“很丑吧,这个!”小时候被旭笙割喉留下来的旧伤,小时候是命大,被滕柏堂救了下来,今天是命硬,被上官桀给救了出来,一样是伤在脖子,一样都是自家亲人下的手,很其妙是不是!历史看来真的是一个轮回,不断地在重叠着同样一个故事。
冰袋里头的冰化的很快了,外头凝的水珠子顺着手腕淌进她的袖子里,像一条冰冷的小蛇,蜿蜒的无声的,一直往肘弯里滑进去。那条细细地小蛇冰冷冰冷,像是沿着胳膊上的血脉,一直钻进去,钻进去,直冷到心里,发酸发疼。
“哪有啊,我在脖子上都没有看到什么旧疤!”润白睁着眼睛说瞎话,若兰的服装都是会很注意去遮掩这个缺陷,但因为她是被撸出去的,随身的衣服一个都没带,身上穿的衣服虽然能看,但终究不是为她专门设计的,没有考虑到她的需求,即便是若兰将领子拉的再高,但一道细细的痕迹就像是胎记一样,怎么都能消除。
若兰也是聪明人,立马反驳道:“我都没说是什么伤口呢,你就说是脖子上的旧疤,还说不看到?!”
“额……被你发现了。”润白在给她一边上着药,一边笑着说道:“不过真的不丑,不信你问你家老爷。”
上官桀处理完大少爷的尸体之后就一直在看着这两个人,看着他们亲密的互动,看着他们笑得正开心……他没有回答润白的问题,也没有向他瞬间就得到的宝贝女儿要求说要父女相认,这个极为内敛的男人只是在临走前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事不宜迟,你们两个就在这几天选个良辰吉日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