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里充斥了太多的自己根本想不到的事物,在这种坏境下长大,似乎天生就具有一种闷自内心深处的懦弱感。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玩的心态,到最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偶尔可以见到的一些奇异的景象,以及一些奇怪的人。虽然看到的多数都和身边的正常人一样,但是总是觉得又和正常人有区别的地方。小时候根本对于鬼这个事物的就没有自己一个特定的理解。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没来没听家里人说过,只是听老人们讲过一些有关狐狸的故事。鬼顾名思义,就是所谓的清风。是一种正常人肉眼无法看到的事物,在特定环境下化成一股气。没有机缘、没有特别异常的人是无法看得到的。那时候,自己也不是经常能够看到。因为自己有一天生的慧印,已经衍生为慧眼了。所以,自己总是能够看得到一些正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而自己也无法解释,因为本身自己是不会承认,更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总是矛盾在自己的意念之中。于是,在这样的坏境生活里,自己总是会胆颤,也不敢去执着自己。上小学的时候,似乎自己跟其他孩子就是不一样。其他孩子总是很活跃,很外向。而我却冷漠、不爱说话,倾向内向的我做着一个父母亲的乖小孩。我最喜欢的是阴天下雨,不知道为什么。可自己总是能够感觉的到,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自己总是喜欢出去一个人被雨淋,然后再独自一个人回家。平常很少和小伙伴出去玩耍。我的小学就在我们村东头,两排房子建在大道南北两侧,学生基本都是自己村子和周围村子的。而对于这个学校,听老人讲,在早些年是一片乱葬岗的坟地,后来生产队的时候政府生产队给推平了,建了后来现在的小学。小学的操场很大,有一套早些年的台阶滑梯。小时候,自己学习不是特别好,很贪玩,可是总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记得有一次,刚刚下课,外面刚雨停,我就跑了出去。突然看见操场西边的杨树那边有一个小孩正在往外围跑。于是,好奇我的就一路跟着跑到了学校外围墙角,那个小孩突然就不见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正好一边的大墙刚被雨冲倒了。有了一个大的缺口,我就走出了大墙,就看到旁边地头有一个黄土包。那是一堆黄土,而被雨淋湿后的黄土,又柔又软。我走了过去,坐在了一块砖头上。然后好像找到宝物一样,开始完全沉溺到自己玩黄土的世界里。小时候我就酷爱美术,美术课上有一课就是用橡皮泥捏各种不同形状的人、物等。看谁捏的像,而我对那一课上感触是特别深的。面对这么多粘土,我完全忘记了自己。于是,稍后传来的上课铃声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听到。
我认真的扣起一大块黄土,放在一块平的石头上,聚精会神的玩了起来。过了很久,老师没有来找我。而自己也忘了自己上课的事了,依然玩着土。这种开心似乎无法言喻。我做了一个大的土坦克,一个大飞机,很多泥卡车和许多小泥人。一堆黄土很快被我利用了。我一看黄土不够了,又用手在土包上用了扣了扣。突然,手指似乎扣到了什么硬东西。慢慢地我用手把这硬东西扣了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块一尺多长的暗红的木板。我呵呵一笑,正好需要一块平的东西,上面好摆我做的泥人。我把木板放在一边,将剩下的泥人和一辆泥卡车都放在了木板上。然后,头也不抬的又开始做了起来。就在这时候,突然感觉怎么好像起风了似的,朝着我吹了过来,我嘚瑟了一下,打了一个喷嚏。左手拿着一个泥人的身体,右手准备去拿旁边做好泥人四肢。刚要伸手去拿,不知觉的情况下感觉有一个人的手触摸了一下我的右手。我迅速就收了回来,一阵凉意从手上传到了身体。我立刻调过头看了一下,这一下我惊呆了。一个和我一样的小女孩手里拿着泥人的四肢,直勾勾的看着我。脸苍白的一点血丝都没有。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正对着我笑。我和他注视了几秒钟,然后我向后“啊”的叫了一声,退了几步,被石头绊倒了。我恐惧的盯着他,他也瞪着不动的眼睛看着我,然后他慢慢向我走过来。而我那一刻却不知道怎么了,腿脚好像不是自己的,动弹不了了。她靠近了我,然后向我伸出了一只手,我立刻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看着他还在伸着一只手对着我。突然我好像听到了他说:“来,来,抓住我的手。”可是我明明看到她嘴没动啊。接下来,我的手居然不自觉的伸了出来,抓紧了她那只冰凉刺骨的小手。我呆呆的站了起来,她对着我笑了。然后走到一边玩着我捏的泥人和泥坦克。我看见她非常喜欢,于是我走了过来。
“你喜欢捏泥人吗”我把一个捏完的递给了她。她点了点头,将我给的泥人接了过去。
“你是谁啊,哪个班级的,我怎么没来没见过你呢”我问着她。
“叫我晓慧吧,哥哥你能看到我。”她说话了。
“你叫晓慧,你说什么,我看到你,是啊,我当然能看到你了,你又不是鬼。你刚才吓我一跳,我以为你是、、、”我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什么,是鬼对吧。”她转过头看着我。
“不是,你怎么可能是鬼呢。我以为你是怪兽。”我笑个不停。我完全没在乎她说的话。
对于突然来了一个和我一样的小孩,都很喜欢玩土,那一刻自己感觉好能说。什么也没想,正好缺少一个陪自己玩的。我们俩个陌生的孩子玩的很疯,我给她捏了很多好看好玩的泥物。我们俩都很开心,特别是她,感觉她好像第一次玩一样。但是,不经意发现,我的鞋子上都是泥土,而她的鞋子上一点泥土都没有。因为玩的太开心了,所以自己根本没想什么。似乎过了很长时间,突然耳边就听到了有一个人在叫我、喊我。
“叶安,你在那干嘛呢。”
声音很大,好像是同学的声音。我抬起头,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我因为我听错了。可是在听的时候,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小哥哥,怎么了。”她问我。
“我刚才好像听见我同学叫我了。”我摸了一下自己头。
“小哥哥,我没听到有人叫你啊,你听错了吧。你现在在听听有人叫你吗,我们一起玩吧。”
果然刚刚还能听到,现在居然听不到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都忘了。过了好久,天慢慢又阴了下来,下起了小雨。这时,我根本好像感觉不到下雨了。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小安,你干嘛呢,你怎么在这呢。”
我再一次听到了,这个声音不是上次的,而我非常熟悉这个声音,离我也越来越近。我放下了粘土,准备回头看看。
“小哥哥,你怎么不玩了,你不陪我玩粘土了吗?”
我没说话,想要转过头。可是,突然间身体不听自己控制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了了。那个声音又传来了,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这次我听见了,那是爷爷,我爷爷的声音。
“爷爷,我在这呢。”我奋力的喊了一声。
这时,一个老者迅速的就从我背后一下子就把我抱了起来。我一看,真是爷爷。爷爷把身边的雨衣脱了下来,披在了我身上。
“小安,你怎么在这呢。放学了,下雨为什么不和其他人回家。”
我突然意识到,我居然玩的疯的什么都忘了,想起了自己没有回去上课。想起了、、、
“爷爷你怎么来了,怎么在这呢,这是我朋友,她叫晓慧。”我指着一边。
“我去沟子东放牛,回来走到这,就看到有一个小孩在那里不知道干嘛,我走进了一看是你,我叫你,你也没答应我。你说的那个朋友在哪呢?”爷爷看着我指的那边。
我抽出一只手撑开挡在自己额头上的雨衣连帽,一滴雨水突然滑落到了我的眼睛里。我立刻揉了揉眼睛,指着我说的那边。
“那不是在那呢吗?诶,怎么突然不见了,刚才她还在这里和一起玩粘土呢”我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发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爷爷突然好想看到了什么似的,走到前面,看着一些泥人下面的暗红色的木板。顿时,脸色一变,抱起我,一口气就跑到了大道上。把我弄到一头牛的牛背上,赶着这6个老牛就回了家。我不知道爷爷看到了什么,才如此的大惊。总之,回家的一道上,爷爷什么话都没有说。后来我才知道,那天跟我玩的小女孩根本就没有,第一次有人叫我,是放学了,同学看到我一个人那里不知道干什么,就喊我一起回家,我居然没有回应。最后,同学走了。而后来,爷爷放牛回家,赶上下了小雨,走到了我们学校大墙后,远远看到一个孩子,不知道在干什么。走进了一看,居然是我一个人在那里玩泥,还自言自语。为了不吓到我,就叫了我几声,最后很巧爷爷就带我回家了。而爷爷看到的那块暗红色的板子,不是别的,正是死人的棺材板子。因为爷爷知道这学校的地下面以前都是乱葬岗坟地,在生产队的时候给推平了,才建的学校。所以爷爷看到后脸色大变,爷爷知道我天生就可能具备某些常人无法拥有的能力,但是爷爷不希望我接触这些,更希望我做一个平常人。因为那时候我还小,考虑到不让我想那么多事,也为了不吓到我。于是,爷爷对于这件事,他总是闭口不谈,不再说任何。跟着爷爷回到了家里,爷爷没有责怪我,也没有说什么。吃过了晚饭,我就在爷爷奶奶屋里睡着了。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有一个人在叫我。
“小哥哥,小哥哥,陪我玩泥巴。”
我开始胡乱说梦话,爷爷奶奶被我惊醒了。一摸我身子,像火一样的烫。那一夜,我发了高烧。我的意识里,全部都是白天和一个小女孩在一起玩泥巴。两个人玩的都很开心,很高兴。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痛。爷爷奶奶都在我身边,我昨天因为下雨被淋湿,着了凉,爷爷奶奶一夜没合眼,轮班照顾我,为我降温。总算在早上我的烧总算退了。而我还依稀能够想起昨天白天和我一起玩泥巴的那个小女孩,是的,她告诉我她叫晓慧。当时并不知道,那个晓慧其实就是一个鬼魂。我虽然天生拥有正常人没有的慧眼,一切肉眼看不到的事物,我都能看的到。但是,大白天的我就被这东西给迷惑住了,这就是鬼迷心窍,活见了鬼。那次以后,我依然记得自己那天发生的情形,虽然看起来都不真实,但是在我心里还蛮好玩的,自己好像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叫危险。而那个小女孩好像也没有要害自己的意思,总之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很有趣。虽然那一次算得上我人生中第一次逃学,但是事后老师也没说我什么。我就这样怀着侥幸的心理,每天去上学,放学。
然而,我真的是可能与那个我之前看到的小女孩有缘吧。一学期过去了,我迎来了寒假。面对寒假的作业,真是抓狂啊,当时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学生要写那么多作业啊。老师又为什么要给我们留这么多作业,真的是烦死了。语文一本、数学一本,还要写小字,读书笔记,真的要累死了。虽然作业那么多,还是不免先痛痛快快玩一顿,在说。那时候,很多同学都选择先玩一个假期,等最后几天要开学的时候,再挑灯夜战,这这简直就是寒假作业直通车啊。过了一些天,学校通知,让我们去学校领豆奶饼,没人两袋,说是上面给派的营养餐。几个邻居发小来找了我,就一起去了学校。我们没走大道,走了小道,从东场院直接从大墙后翻墙进了学校。没想到,大墙内的雪刮的漂成了一堆一堆的。我们4个人,噗隆着爬过了过膝的雪壳儿里。穿过了月亮门,到了前操场。我突然感觉想要小解一下,于是我先让他们走,不用等我,我一会就追上来。我朝着一边的墙角就走了过去,准备小解。不经意之间,在眼睛左右一扫的过程中,发现对面东侧的房子里,在玻璃窗户上,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晃过。我眼睛立刻就跟着看了过去,太快了,居然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小解完走了出来,刚要顺着松树道去学校教室大厅。突然,一个东西又晃了一下。我猛的回头一看,在房子的第二个大窗户里面,一扇实验室仓库的门的上面玻璃窗户上出现了一张人脸。这张脸不是别人的,就是上一次和我一起玩泥巴的那个小女孩的脸。苍白的没有一点血丝,两只眼睛直勾勾的,两个马尾辫和一张令人恐怖的诡异一笑的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只手心捂住了嘴。我用手套反复去揉了揉眼睛,当我在睁开的时候,眼睛那面大窗户里面的实验室门窗上居然什么都没有了。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又出现幻觉了啥的。也没在想什么,就转过头几步小跑。去了学校正门大厅,进了大厅里。几个发小都领完了豆奶饼,懒散的坐在窗台上,等着看我来了。
“我说叶安,你怎么才来啊,大家都等你半天了,你说你一个解手,还这么长时间,你该不会去尿喷泉了吧。”一个发小说完,自己在那嘎嘎的笑上了。
“滚蛋,让你们等会咋了,你看看你们啊,就不会连我的那份都帮着领了,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呢。还说我尿喷泉,我要尿喷泉啊,也要上你家锅里尿去。”我刚说完,大家都哈哈的笑个没玩。那个发小看着我,绷着脸说不出什么。
领完了豆奶饼,我顺着大门就要朝着大道回家。没成想,一把就被发小“二皮”就拽回来了。
“干、、、嘛去,干嘛去,往、、、哪走呢?”二皮磕磕巴巴的说。
“我、、、从这边,当然要走大道回家了。”我故意学他这么说。
“别、、、学我,我们从小道回家,走、、、”
“哎呀我二皮,瞅着你那磕巴劲,吭哧瘪肚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以后能不能别着急,咱别着急行吗。”发小小军不耐烦的说。
本来我不想从小道走,本想从大道走,哪怕我一个人走。但是,四个人一起来的。我在一个人走了,又不好,还都是发小。没办法硬着头皮跟他们一起把。四个人穿过月亮门,又是一顿爬,爬到大墙根下。一脚踩着树,一脚踩着墙。大家都很灵巧,都上来了。就剩“狗剩”一个人还在里面,他是最后一个上的。胖的半天爬不上来,因为大墙太高,我们坐在大墙上,伸手往下够,根本够不到他的手。
“狗剩,你行不行,你快点,你咋那么笨呢,二皮都比你强,都上来了,你快点。”大家催着他赶紧上来。
“老大们啊,你们到是拉我一把啊。”狗剩焦急的说道。
这时候,大家的目光都注意在狗剩。而我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天生眼睛就敏感的很。不自主的就看了旁边四五米的远的大墙上,坐着一个人,就是之前的那个女孩,而且还有那张苍白又没有一点血丝的脸。小女孩坐在打墙上,侧对着我们。这时候,狗剩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已经慢慢上来了。可是就在这时,那个小女孩居然,猛地一侧头。而我正好眼睛和她是面对的。那一丝嘴角微微扬起的诡异一笑。令我顿时颤抖了一下,那一笑和第一次的完全不一样。似乎这一笑带着的是哀怨和狠。我一下没把握住平衡,直接从打墙上掉到了外面,顺着积满雪的土坡就滚了下去,其他人刚刚把狗剩给拽上来了。我这边又出了状况,其他也顾不得休息,直接一只腿向外一迈。跳了下去,赶紧看看我摔的怎么样。
“小安,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只听其他人喊道。
大家把我扶了起来,还好没啥事,只是在滚下去的过程,被下面地里的豆榨给划破了手掌。大家都问我刚才发生什么事了。而我关心的是我刚才看到的东西。我立刻向上面看了看,发现原来还坐在大墙上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我摸了摸手,心想:“怎么会不见了呢,我明明看到刚才还在这呢。”想到这,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哎,我的豆奶饼呢,哪去了。”我看着周围喊道。
“喊什么喊,这不,在这里呢。你可是真行啊,小安,你从那么高滚下来,你都还不忘你的豆奶饼啊,你牛。”小军伸手递给了我。我接了过来,顿时心就碎了一地啊。
“妈妈的,这下可好了,都压碎了。”我拿着被我压碎的两袋豆奶饼,其他人在一边哈哈的大笑个没完。四个人就这样有说有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