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既然簪子不是他们偷的,不如……”
菲儿知道夏富贵想说既然簪子不是金凤娘俩偷的,那这事情就不需要追究了,也就没必要说把她们娘俩给赶出去,但夏菲儿既然说出走了这样强硬的话,她就不由得夏富贵再反对,而且她看着富贵这么容易就别人说动,她心里也有些气。
她微拧着眉头看着夏富贵说:“爹,你这样说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在说谎,故意在嫁祸她们母女了?那按照这样,是不是我们该被赶出去呢?”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富贵连忙摆手说到。
夏菲儿看着夏富贵微微颔首:“不是就好,四哥说的没错,咱们这么大一个家,下人有下人的规矩,既然下人犯了错,就应当受处罚,总之我不管是家里谁的妾也好,进来做丫头的也好,只要跟我们夏家签下卖身契就是我们夏家的下人,我夏家有权利处置。”
“如今看在爹的份上,我们并没处罚他她们,只是按照她们娘俩的想法去做,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夏菲儿说完顿了下,接着神情颇为严肃的说:”而且爹我希望你仔细想想,今儿金凤娘到底有没有做错事情,这不顾你的反对,偷摸进我的屋子是不是错?她们进去的目的是什么?我和四哥还有事情,先出去一趟,回来之后我希望爹对这次的事情给我一个交代。”
夏菲儿说完,便喊夏铁柱走,她知道在金凤两母女这这些事情上,不管他们几兄妹如何想方设法的说要把金凤娘怎么样,但归根结底还是在于夏富贵的想法,要夏富贵自己始终拎不清,不管他们这些子女做多少事情到最后都是枉然,
说实话,最近一段时间。夏菲儿为想挽回夏富贵确实也做了不少事情,她觉着也是时候试探一下夏富贵的心思了,要夏富贵内心深处一点自己的衡量都没有,那她真是要仔细考虑一番。夏富贵这个爹到底还值不值得挽救。
因此夏菲儿特意只是把自己对金凤两母女的惩罚说出来,而没去实行,她的目的就是想让夏富贵自己去做,而且这次夏菲儿打算等会跟里长把酱厂那边的地定下之后,就立马喊人把原先预备给金凤母女的屋子给上,这等于是给夏富贵解决了当初他所担心的那母女无处容身的问题。
要是这次夏富贵又找出别的借口或者增添新的问题,夏菲儿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用尽心思去说服或者顾及夏富贵,就由着他自己去,他以后愿意到镇上,家里人也欢迎他过去。仍然会孝顺他,要是他不去,也不会再让人去接他,他一个月去两回也好,去一回也好。随他的便,不再去强求什么,因为她夏菲儿对夏富贵该做的努力真的早已超过她本身愿意做的,对夏富贵来说,这次真正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夏菲儿和夏铁柱带着桑菊,桑竹和大灿走到外头的时候,恰好高氏听说菲儿他们回来了。正要过来看,这一看着他们,高氏立马笑着喊起来:“菲儿,铁柱,你们真回来了啊,我方才在院子里好似听到菲儿说话的声音。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呢。”
夏菲儿几人跟高氏打了个招呼,夏菲儿笑着说:“二婶,我们才回来的,正打算去你屋里坐坐呢。”
高氏听罢,立马笑着领着夏菲儿他们往她屋里走。边走边说:“来,进院里去坐,菲儿你们久没回来了,我都好几个月没看到你了,好些话要跟你唠呢。”
菲儿他们进到院子里,沉香和水香看着夏菲儿回来,都立马笑着往她身上扑,沉香还作势责怪夏菲儿说:“你这死丫头,咋一去镇上就不回来了呢,我都大半年没看到你呢,我还想着等冬天不忙了,寻一日去镇上看看你呢。”
夏菲儿看着沉香笑了起来:“干啥要等到冬天啊,想去随时可以过去,左右我们在镇上也没啥事,若是天天在家里呆着也无聊的紧,要是你们过去,我们要热闹的多。”
水香一听,撇了撇嘴巴:“菲儿姐把我们当小孩子骗吧,我大姐说你们在镇上那边可忙了,每日忙的都不沾家,我娘怕我们过去会打扰你们做活,一直不让我们去,就连赶集都不让我们去咧。”
夏菲儿听罢,笑着戳了戳水香的脑袋:“这死丫头还是这般牙尖嘴利。我真没骗你,店铺最初开张的时候忙些,如今什么都安排好了,不忙了,再说就算再忙,要你们这两丫头过去,我怎么也会抽的出时间的,以后要想去就去,不碍事的。”
水香一听,立马乐了:“好,那等过了中秋节,我和我二姐去镇上玩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