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也要做!”
老者之前,一定是一个十分强势的人,不然说出的话不会带着如此的威严,让我都是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如果你想将其杀死,就只能杀了我!”
“可是……”
“当丈夫行事,当不拘小节!”
老者的面容是憔悴的,但是语气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有些时候,总是要做出一些必要的牺牲的,就像当年我将自己的孙女儿献祭出去一样!”
“这些年来,她用孽气折磨着我,总是说我当初心狠手辣,但是她却没去想过,在做出将她献祭出去的决定时,没有一个人比我更加的心痛!”
“我能理解!”
老者的那份苦痛和自责,我当然是清楚的,不过正像他所所说的一样,有些时候必须要牺牲一些东西,当初如果不是将女孩儿献祭了出去,怕是早已经没有了乔家村。
“老人家,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通过我和老鬼的交谈,我们分析出乔三斤的话中是有他意存在的,也就是说当年的事情远不是乔韵诗所说的那么简单,而是另有着隐情。
我问老者这个问题,并不全是我的好奇心作祟,我还想通过了解当年的事情,寻求能够打动孽的方法,她遭受了太多的苦难,如果直接将其轰杀,未免有些偏颇了。
“唉……”
说起当年的事情之后,老者脸上浮现出来的完全是痛苦的神色:“当年我是这乔家的家主,我的膝下有两个儿子,分别是远山和远水,伴随着我的年岁增高,总是要将家主之位给让出来的,于是就要在他们当中选择一个,但就在这个时候,顺着沧海的源头逆游来了一头即将化龙的妖蛟!”
“这妖蛟出现之后,在这里兴风作浪,弄的民不聊生的,我们乔家本身是守山人座下的五行匠,所以有着守护这条山脉繁荣和安定的职责!”
“而且就算是我们忘却了那些使命,出于自保也只能是和妖蛟正面交锋,那个时候的我刚刚处理完另外一件事情,身负重伤之下根本没有办法去收拾那条妖蛟!”
“于是,趁着选择家主的当口,我提出了谁能将妖蛟斩杀,那么谁就能成为新一任的家主,几番的商讨争论之下,最终是远水选择了进入洪河之中!”
“韵熙的父亲吗?”
“不是!”
“不是?”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当时乔韵诗说得是她父亲,而她又说乔韵熙是她的三姐,所以我自然而然的认为,她们就是亲生的姐妹了。
可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远水,是韵诗的父亲!”
老者说出了答案,而这样的答案也是让我意识到,细节是多重要的事情,我居然没有察觉出来她们并非一奶同胞,同时也让我意识到了先入为主的观点是多么的可怕。
“后来呢?”
“后来……”
老者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后来远水就去了洪河,将那妖蛟的独角给斩了下来,不过也受了重伤,身体之内的寒毒必须要用火灵参才能拔出!”
“但是火灵参这种东西属于天材地宝,哪儿是那么轻易能够得到的呢,所以就一直耽搁了下去,而为了保证公平公正,我也拒绝了让远山当家主的事情!”
“随后,远山提出下一辈人来争夺家主之位的事情,乔家经历了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我当然不希望败坏在我的手里,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但是远山那一脉之中,只有三个女儿,除了韵诗之外,再有的就是两个姐姐了,于是他们提出让那些孙女婿们来入赘乔家争夺家主,我也同意为了!”
“但是……”
“但是什么?”听到老者停顿了下来,我的心顿时也揪了起来,之前的一切都跟乔韵诗所讲的没有太大差别,唯一的不同就是我知道了原来乔韵诗跟乔韵熙并非亲生姐妹。
而且,当时乔韵诗跟乔韵熙应该是处于对立面的,远不是我现在看到的如此和谐亲密!
“但是在争夺家主的前一晚,远水的寒毒爆发了,我不清楚韵诗姐妹们从哪里听说妖蛟的内丹能够解除寒毒的说法,那晚他们背着我全都去了洪河!”
“然后呢?”
“然后只有韵诗回来了,她的大姐、二姐以及大姐夫、二姐夫、全部被妖蛟杀死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
老者说到此,眼睛里面已经是透出了晶莹的光泽:“后来,我只能带着乔家所有人去见那妖蛟,想与之谈判看看怎么样才会停止作孽,放过全部的族人!”
“谈判的结果是将您的另外一个孙女儿献祭出去?”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是啊,就是将韵诗献祭出去!”
“轰……”
当老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有道天雷直接炸响在了我的耳边,献祭的人怎么成了乔韵诗了,那我们之前与之同行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