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圣杰摆了摆手:“行了,你退下吧”
狄刚正一听到这句话,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依然半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心想:自己差点酿成了大错,史监军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饶恕自己呢,幻听,绝对是幻听。,
而史圣杰一旦来了脾气,那也是个急性子,一看他还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当即有些恼怒:“你还愣着干什么,本监军叫你退下,眼睛被屎糊住了,难道连耳朵也被屎糊住了”
“是是是,末将告退”
狄刚正身躯一颤,忙起身退下。在退出史圣杰营帐的时候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遂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再之后便阴沉着一张脸,咬着牙去寻他的副将了,他发誓,不把副将的屎打出来他不叫狄刚正。
在昏迷了一天一夜后,任天行才醒转过来。醒过来之后连续干了五碗饭才算饱,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爽的白衣,整个人飘飘如仙,俊朗英气;那幽暗深邃的眸子,显得狂野不拘
刚一走进大将军营帐之中,一同在里面的史圣杰笑吟吟的迎了上来:“你小子还真不愧是任君正那老家伙的孙子,杀起敌人来够他娘的狠,老夫现在对你当真是刮目相看啊。”
“史院长,你这么夸我,我都怪不好意思的了。”
任天行打趣道,“我记得以前把文曲学院的交流大会给搅乱了,史院长还总说我是混狗账的呢。”
史圣杰老脸一红,继续笑吟吟的道:“诶此一时彼一时嘛,凭你在战场上的神勇表现,你在老夫的心中是这个。”说完,朝任天行竖起了大拇指。
任天行觉得这个老头挺有趣的,也不说以前的事让他难堪了,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意思是对他的话语深表赞同。
任长卿此时却板起面孔走了过来,怒斥道:“任天行,你可知罪”
说实话,在起先知道带领三十几个火头军冲杀上战场的是自己儿子时,他是狂喜和自豪的,可是,在平静下来之后,他不能原谅这种行为了。在两军对垒的时候突然冲杀上去,这是该有多么的危险和胡来,这次算是比较幸运,并没有因此而弄乱了己方军队的战斗方阵,要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所以镇定下来之后,他更多的是心有余悸,为任天行后怕,为边军后怕。
任天行单膝跪在了地上:“我愿意接受惩罚”
“你知道你错在哪了”任长卿本来是有气的,可是见任天行这么诚恳的认错,他像是裹挟着强大力量的拳头打在了空气里,无处着力。
“知道”
任天行点点头,随后抬起头,肃穆的道,“身为火头军,却不履行火头军的职责,反而带着其他人冲进战场杀敌,不仅不为自己的身家性命考虑,还差点扰乱了全军的排兵部署,无组织无纪律,视军纪为空气,理应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