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婆婆!”云浅月故意拉长音。
容景扳过她的身子,将唇重重地压在她唇上,辗转允吸,似是惩罚。
云浅月气喘吁吁不能再说话,想着这个人真是不能惹。又有些好笑,今日之事无论如何她对抗老皇帝,伤了隐主,都出了一口气。人不能一口吃一个胖子,也算圆满。
凌莲和伊雪在二人之后从四皇子府回来,带回来了喝剩下的五坛梨花白。
一个时辰后,宫中传出消息,说老皇帝回宫后砸了御书房。
云浅月闻言呵呵一乐,“都砸了才好,他怎么不将御书房一把火烧了。都说虎毒不食子,他也配为人父。”
容景闻言容色淡淡,“今日砸了御书房,呕心伤脾,明日该卧病在床了!”
云浅月眨眨眼睛。
容景看了她一眼,笑道:“都是拜你所赐。自古以来,谁人敢挑衅皇上天威?你一直以来一再挑衅,如今更是公然对抗。他身为一国天子,九五之尊,却对你奈何不得。这种怒火气伤,对他油尽灯枯之体最是不利。”
“早些死了更好。”云浅月不以为然。
“他早死,这天下早倾塌。”容景眸光闪过一丝什么,漫不经心地一笑,“你说得对,死了更好。”
云浅月觉得容景的语气有些不对,扬眉看着他,他却不再说话。
四皇子府发生的事情几乎顷刻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但罕见的,无人对此事宣扬谈论,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高官世族的大臣,都三缄其口,敏感地知道这事情不宜谈论。
这一夜再无事儿。
第二日,果不其然,老皇帝病倒在床,不能早朝。传出圣旨:“七皇子夜天逸监国,荣王府景世子辅政。”
有了这一道圣旨,虽然老皇帝卧病在床,但早朝并没有耽搁,一切照常进行。只太医院的太医守在圣阳殿外,文武百官除了少了革职罢免的兵部侍郎外,一切未变。
早朝之上,七皇子以监国之尊,任免其一个心腹之人同为赵姓的官员为兵部侍郎。这一举动,实则是以皇子之尊,行天子之职。夜天倾和夜天煜自然不满,刚要阻挠,夜天逸却拿出了一早就拟好的圣旨,堵住了二人的嘴。
二人看向容景,容景对此无异议,二人只能作罢。
新兵部侍郎上任,入住原兵部侍郎府,原兵部侍郎离京返乡。
下了早朝,夜天煜带着赵可菡亲自出城送赵翼。城外十里送君亭,赵可菡咬着牙一滴眼泪都没掉,赵翼终于露出身为人父一面,泪洒衣襟。
赵翼带着家眷离开后,赵可菡哭倒在夜天煜怀里,夜天煜爱怜地带着她回了府。
下午,夜天煜进宫,没去看望卧病在床的老皇帝,却径直去了荣华宫。一直封闭对外谁都不见,这些日子连皇子公主请安都免了的荣华宫打开大门,放了夜天煜进去,夜天煜进去后不久,带出来了皇后懿旨,去了钦天监。
钦天监得到皇后懿旨,不敢耽搁,为夜天煜择了良辰吉时。一个月后大婚。
夜天煜对这个日子满意,因为他觉得委屈了赵可菡,自然要在大婚之礼上补给她一个大排场。时间短了不够准备,时间长了又恐夜长梦多,一个月后正好。他拿着钦天监择的良辰吉时去给老皇帝请安,老皇帝不见,他对文莱说了一句,“希望父皇早日康复,好让七弟尽早接班。”话落,也不管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转身回府径自去准备了。
文莱将夜天煜的话转达给老皇帝之后,老皇帝大怒,一口血喷出,陷入了昏迷。
整个圣阳殿侍候的人都慌了神,外面守护的太医蜂拥而入,但谁也不敢给皇上诊脉,生怕万一诊断出个不好来,便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于是一番踌躇之下,命人赶快去请七皇子。
夜天逸如今监国,昨日老皇帝气怒砸了御书房之后,他命人修整,下了朝之后便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得到老皇帝昏迷的消息,便扔下奏折,向圣阳殿赶去。
夜天逸赶到圣阳殿之后,亲自给老皇帝把脉,见是怒火攻心气血不通导致昏迷,这等病情拿出任何一个太医院的太医来都能诊断,偏偏一群太医守在病床前无人动手,他大怒,命人将所有太医都拖出去,每人二十大板。
圣阳殿外传来板子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太医们叫苦连天的呼声。年迈的两名太医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但板子一下不少,之后一群太医被人抬回了各自的府邸。
圣阳殿经过一番闹腾,安静下来。
夜天逸给老皇帝开了方子,命人煎药,之后才询问其昏迷的原因。
文莱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经过如实禀报。
夜天逸本来阴沉着的脸却笑了,不甚在意地道:“四哥说得也对,父皇早日康复,我才能早日接班,这原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