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还是个香饽饽!”云浅月笑了笑。
玉子书点头,笑着道:“老王叔学富五车,不仅武功高绝,医术、毒药、正派武功,亦或者邪门歪道,没有他不懂不晓的,是东海国最富有学才之人。当年曾皇祖父本来就要立他为太子,奈何他无其志。曾皇祖父用尽各种办法,他还是无心,无奈之下,才让皇祖父坐了皇位,因兄弟二人一母同胞,感情极好,所以便也无甚皇位之争。皇祖父一直很宠这个弟弟,但独独这一次,破了例,非从老王叔手里抢了个女儿。”
“不仅是香饽饽,还是个金饽饽。”云浅月点评。
玉子书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老王叔喜欢游戏风尘,不喜被束缚,行事不拘小节,虽然才华灌满,将天下诸事都看得太透,但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看得太透彻,才让他心思不细腻。先后遇到几个女子,也都错过,后来也淡了心思,居然不顾皇祖父劝阻,跑去当了老道。一生再未娶,只抚养了姑姑一人至今。”
“老道?”云浅月心思一动,想起了一人。
“嗯。”玉子书点头,“因为他喜好游戏风尘,常年游走于天下各处,自然到哪里都带着姑姑。在姑姑十岁的时候,识得了一个人。两人脾性相投,心心相惜,一起做了不少的事情。虽然未曾点明心意,但彼此心里都结了缘。”
“那个人就是你的华王叔,我的父亲了?”云浅月道。
玉子书颔首,“从那时候起,姑姑便不跟着老王叔各处跑了,便与华王叔一起,那段时间,就是二人合力建立了红阁吧!当然,人人都知道红阁是个女子所建,不识得还有一个男子,应该就是华王叔不愿意暴露自己,所以避在暗中帮助姑姑。在姑姑十五岁时,皇祖父将老王叔和姑姑招回,给她过及笄之礼。与此同时,说起了她的婚事儿。也同时说起了与荣王府的那一桩婚约。”
云浅月听到这里,坐直身子,竖起耳朵。
玉子书看她的样子,笑了一下,道:“那时候荣王也是才满天下,虽然不及百年前的荣王先祖,但荣王府的男子在天下间也是数一数二的,东海自然知晓荣王。那时候东海京城各府的公子们,也有几个出挑的,但都不及荣王。皇祖父爱女心切,自然想给女儿找个最好的,心里十分愿意姑姑前来天圣找荣王府履行婚约。”
云浅月静静听着,不再接话。
“姑姑当时答应了,于是带着东海国和荣王府的那纸约定来了天圣。姑姑和华王叔相识五年,他不知她是东海国公主,她不知他是云王府世子,二人一直以来谁也没问谁,也没去查谁。姑姑来到天圣后,没暴露公主的身份,也没联络华王叔,而是找了京城一家客栈住下了,她先后结识了天圣的太子和荣王府的世子,以及京中的各个人物,偏偏没机会认识云王府的世子。”玉子书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好笑地道:“她看过了诸多人物,将京城的各处都逛够了,便觉得没意思,也不想那么早嫁人,于是便带着婚约离开了京城,回了摩天崖。到了摩天崖之后,得到消息,听说华王叔得知北疆毒瘴峰有一株服用之后可以青春永驻的红颜花在最近几日开花,他只身一人跑去采摘了,毒瘴峰是什么地方?那是天下最毒之地,姑姑吓坏了,连忙追了去。毒瘴峰里面都是毒物猛兽,姑姑一番辛苦之下找到了华王叔,才知道红颜花还要一个月才开,他怕被人采摘了去,早早地跑去候着了。姑姑无奈之下也跟着他一起候着,每日与毒虫毒物为伴,两人每日最多的时候能中好几种毒。但幸好两人都懂得医术。但被折腾了一个月,当采摘了红颜花之后,出了毒瘴峰,也是被折腾得不成人形。”
“他采摘红颜花是为了送给我娘的?”云浅月想着他爹还有这个壮举,难怪能感动了她娘,将美人娶回了家。
“是吧!据姑姑说当时她问了华王叔采摘红颜花做什么?华王叔说他想青春不老,没说要送给她,后来红颜花开花那日,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半给分着吃了!”玉子书轻笑。
云浅月想象两个人分着吃花的情形,也忍不住笑了。
“出了毒瘴峰之后,姑姑说要去南梁,华王叔要回天圣,于是便分开走。不多久,天圣传出云王府世子要娶蓝府小姐的婚事儿,那婚事儿被传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自然也传到了南梁。姑姑想起听闻的关于云王府世子的传言,据说是个窝囊没骨头的主,还为那蓝府的小姐可惜了一下,便扔下不再理会,不想,没隔几日,便收到了华王叔的书信。华王叔说他是云王府世子,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她,愿意的话就在婚期之前赶到天圣抢亲。”玉子书说道这里好笑了一下,继续道:“姑姑接到书信后愣了半响,之后二话没说,就去了天圣。后来就是她代替了蓝府的小姐,当了新娘,入了洞房,后来的事情,想必你都知晓。”
云浅月点点头,好笑地道:“这样偷梁换柱,偷天换日的事情,也就他们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