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曹操,还是那个忠于汉室的曹操,还没有质变。所以敖烈对曹操的态度虽然忌惮,但也还算亲和:“有劳孟德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选兵吧。”
进入军营,敖烈在曹操的帮助下,花了半天的时间,挑选出了三千多战士,距离敖烈答应刘宏的六千之数,还有不到一千人的差距。
看着敖烈独特的选兵眼光,曹操敬佩的说道:“敖虎威果真是慧眼如炬,你挑的这三千多勇士,可以说是八部校尉军中最精锐的一批了。”
敖烈叹息着摇头说道:“可惜我大汉,堂堂的天朝上国,竟然连六千死士都选不出来,令人堪忧啊。”
曹操也是跟着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什么,对敖烈说道:“对了,河南尹王允部下还有五千郡兵,将军何不去看看,说不定就选出一些精锐来。”
“也罢,就去那里看看再说吧,那某就先告辞了。”敖烈对曹操拱手说道。
曹操一把拉住了敖烈,凑到敖烈身前小声说道:“将军,正所谓将是兵之胆,将军选将的时候也要小心仔细。现今军中大多是些无能之辈,某向将军推荐两个人,虽然称不上名将,但也可堪一用。”
“哦?是哪两位?”敖烈知道兹事体大,于是向曹操询问道。
曹操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念出两个人名来:“校尉伍习,参赞伍琼,这兄弟二人一文一武,将军此去,带上这两人或许会有帮助。”
看了曹操一眼,不管以后的曹操会变成什么样,但是眼前的曹操却不在让敖烈那么讨厌了,于是对曹操真诚的说道:“多谢孟德提醒。某记下了。”
见到敖烈虚心接受的自己的推荐,曹操也是无限欢喜,能为平定叛乱尽一份力量,他也很开心。对敖烈抱拳说道:“操预祝将军旗开得胜,斩张少首级而还!”
敖烈点了点头,展颜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然后跃上马背,大喝道:“疾!”照夜雪龙驹得到敖烈的命令,风驰电掣的向河南尹府衙跑去。
曹操站在原地,看着敖烈远去的背影,叹息着说道:“久后重振汉室者,必然是这位少年英雄了。”
就在敖烈策马去河南尹府衙的路上时,洛阳东城的一座宅子里,两个老者相对而坐,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摆着一盘还没下完的棋子。
坐在左首的老者笑吟吟的说道:“怎么样啊公伟?某没有说错吧?今次宛城之乱,只有这个敖虎威才能破解。”
右手的老者拿起一枚棋子,轻轻放在棋盘的一角,嘴里淡淡的说道:“义真兄,且不忙下结论,暂时某只看到敖虎威忠君卫国之心,还没有看到他驰骋疆场之勇,你现在就下了判断,为时尚早吧?”
原来这两个老人,就是遭十常侍陷害,被罢免了官职,赋闲在家的皇甫嵩和朱儁两位东汉名将。
皇甫嵩也拿起一枚棋子,跟着朱儁的落子放下了棋子,说道:“公伟你啊,某知道你治军严谨,可是这看待事情的眼光,和治军并不完全是一回事,不若,咱们打个赌如何?”
朱儁被皇甫嵩勾起了兴致,笑道:“难得义真兄有如此雅兴,却不知咱们个赌法?”
伸手把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拨到一边,皇甫嵩道:“就以这次宛城之乱打赌,至于赌注嘛,嘿嘿,某知道你想要尝尝某窖藏的那两坛西风烈很久了,某就拿这两坛酒做赌注。”
朱儁也不甘示弱,拍着桌案说道:“好!正好某那里还有两盒上好的六阳雪,某好酒,而义真兄爱茶,到是绝佳的赌注。”
笑了几声后,皇甫嵩说道:“说起来西风烈酒和六阳雪茗茶,还都是那小子研制出来的,而今你我二人用他研制出来的东西,来赌他的胜败,倒也有趣。”敲了敲桌子,皇甫嵩认真了起来:“某赌他必定大破黄巾,斩张少首级而还。”
听着皇甫嵩认真的口气,朱儁吃惊的问道:“义真兄果真对敖虎威如此看好?”
皇甫嵩看了朱儁一眼,淡淡的说道:“或许,用不了多久,你我就得称呼他敖骠骑了。”
朱儁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十七岁的骠骑将军、冠军侯!如果这件事真的被皇甫嵩说对了,那么敖烈就将是大汉开国四百年来的第四位冠军侯!而且,他比当年威震天下的霍去病还要年轻了一岁!这已经不能用逆天来形容了,朱儁搜肠刮肚,甚至都找不到词汇来形容敖烈的妖孽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