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马蹄声中,敖烈身披游龙啸天黄金甲,手持霸王枪一马当先,坐下照夜雪龙驹发足狂奔,把血杀营精锐甩开至少十步开外,只有马超等四将勉强能追的上照夜雪龙驹的速度。
策马来到战场侧面,敖烈大喝一声:“不动!”坐下照夜雪龙驹一双后蹄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狠狠的插在了地上,前蹄昂扬而起,整个马身人力而起,随后一双前蹄重重落下,溅起无数细小的尘埃。
伸出左手掀起了头盔上的面罩,露出了敖烈英俊又刚毅的脸庞,右手霸王枪带着若隐若现的金光,直指峭王。敖烈怒喝道:“峭王,上次本侯饶你不死,今次你却背信弃义,连同叛军在我大汉境内再起烽烟,这次,你必须死!”
自从血杀营出现之后,峭王就一直在寻找敖烈的身影,当他第一眼看到身披黄金甲,手持超重型长枪的敖烈时,尽管敖烈的脸庞被头盔上的面罩遮掩住了,但是还是一下就认出了敖烈。因为他熟悉敖烈的味道,那种霸气绝伦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在内心深处感到战栗。
面对敖烈的斥责,峭王无言以对。张纯却不识时务地横插一刀:“呦呵,你就是那个什么小霸王?好大的名头,原来却只是个黄毛小子而已,你以为穿一身造型奇特的铠甲就天下无敌了么?嘿嘿,小子,你手中那把超重型的大枪,是空心的吧?”
听着张纯肆无忌惮的口出狂言,敖烈和峭王同时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找死!领教过敖烈手段的峭王,深深地为张纯的愚蠢感到了悲哀,伸手轻轻拉了拉张纯的衣甲,峭王低声说道:“小霸王的武勇冠绝天下,咱们还是暂时先避其锋芒吧。”
张纯被逗乐了,笑着说:“峭王,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这小霸王上次是用计谋算计的你,又不是靠真本事。你看他手里拿的那杆枪,至少有一百斤重,要说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能拿得起那么重的枪,你信吗?要我说,多半也是个浪得虚名的小辈而已。”
峭王无言的看着张纯,心里都要喷出火来了:这个蠢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你想找死,那本王可不奉陪了。心中暗自转过这样的念头,口中却怂恿着:“也对,上次是本王大意了,没弄清楚这小子的虚实。安定王武勇盖世,不如今日就擒下这小霸王,既为本王出了一口恶气,又能名扬天下,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张纯被峭王的这句话拍的快飞到天上去了,得意忘形的笑道:“峭王暂且退后,看本王擒下那小霸王。”
峭王巴不得听到这句话呢,连忙点头称是,然后向后退了下去,一直退到数十步之外才停了下来,暗中集结族人,准备跑路。
马蹄声停了下来,三千血杀营精锐和两千汉军骑兵来到敖烈身后,整齐地排着阵型,形成一个半月形,把敖烈围供在了中心。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众星捧月一样,把敖烈的绝对统治地位凸显无余。
刘虞看着威风凛凛的敖烈,心中既骄傲又难过,暗自想道:这恐怕是我和烈儿最后一次见面了,可惜是在战场上,连说几句父子之间的体己话都不能做到。
张纯自然不会知道刘虞的想法,跃马来到阵前,扬起手中的大刀,斜斜指向敖烈:“那个什么小霸王,可敢与本王一战吗?”
敖烈双腿轻轻一磕照夜雪龙驹的马腹,照夜雪龙驹领会了敖烈的意思,从众星捧月的阵型中一跃而出,载着敖烈来到了张纯身前十几步远的地方,然后停住了脚步。
“你是谁?”敖烈冷酷地问道。因为最近一年,敖烈前半年在洛阳,后半年在宛城,所以不认得张纯。
张纯哈哈笑道:“小子,长眼睛没?竟然不认得本王是谁?告诉你吧,本王就是弥天将军安定王张纯!特来取你小命!”
面无表情地撇了撇嘴,敖烈伸手缓缓拉下了头盔上的虬龙面罩,沉声说道:“虾兵蟹将也敢称王?有种就放马过来吧。”
见到敖烈如此轻视自己,张纯心中无名火起,挥舞着大刀就杀向了敖烈。其实这个张纯虽然是这次渔阳二张造反的二头目,但他只是猎户出身,近两年才跟着他大哥张举发展起来的,是个目不识丁、胸无大志却偏偏又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家伙,再加上近两年顺风顺水,变得更加狂妄起来,如果他好好了解一下敖烈过去的战绩,绝对不敢这么大马金刀的和敖烈单挑。
看到张纯居然要和敖烈单挑,峭王立刻在心中判了张纯的死刑,再也顾不得其他,招呼着自己的族人,转头就往渔阳方向跑去。
“小子,看刀!”张纯的大刀照着敖烈的头顶,当头劈了下来,看架势是要一刀劈开敖烈的天灵盖。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只见敖烈随意的举了举手中的霸王枪,似乎根本就没有用力,可结果却是超出了张纯的预料。随着当啷一声响,张纯感到双手虎口巨震,手中大刀瞬间就被敖烈的霸王枪磕飞了,没等张纯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敖烈手中的霸王枪就刺穿了张纯的身体,把张纯硬生生从马背上挑起。
张纯在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敖烈冷酷地说出了四个字:“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