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楠见我有些紧张，笑着道：“徐总，今天晚上本来曹总要亲自过来，临时有事就不来了。所以就我们俩人，可以随意一些。”

“哦，我确实有些紧张，从来没进过如此奢华的餐厅，生怕一不小心碰坏什么，估计这辈子都赔不起。”

肖楠笑了起来，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雪茄点燃道：“我刚来那会也一样，时时处处小心谨慎，成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就怕某件事办不好挨批评。后来曹总对我说，人和人的区别不在于财富和权力，而是底气和尊严。即便是你对面坐的是某位大领导或大老板，你们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不是吗？”

肖楠如此说，我稍微放松了一些，道：“说是这样说，有时候人的潜意识已经选择了屈服。就好比面对你，就好像面对曹总一个概念。”

“哈哈……谢谢抬爱，别如此客气，咱俩年纪相仿，没那么多规矩，就随便聊聊，OK？”

“OK。”

“好。”肖楠冲着服务员递了个眼神，不一会儿几道精致的西餐端上了桌。好在我吃过西餐，要不然今晚糗大了。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肖楠漫不经心道：“听说赵副董今晚也邀请了你吃饭，对吗？”

我笑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肖总的法眼，确实如此。”

肖楠放下叉子，用毛巾擦了擦嘴饶有兴趣道：“那你为什么选择来这边，而不是那边呢。以你的聪明智慧，应该知道要谈什么事情吧。”

“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如果非要一个答案的话，只能说靠直觉做出的选择。”

肖楠鼓起了掌，道：“你是个聪明之人，回答问题都滴水不漏。要知道，赵副董是金沙湾项目的负责人，你放弃了那边说不定放弃了整个项目，不遗憾吗？”

看来肖楠对赵泽霖的行踪了如指掌，我大胆地推测，正因为赵泽霖邀请了我他也发出了邀请，看看我选择那边。不出意外，我的行踪同样被赵泽霖掌控着。我道：“该项目已经尘埃落定了，作为失败者无所谓放弃，也没资格谈放弃。”

肖楠一个捉摸不定的眼神，端起高脚杯轻轻摇晃了下道：“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我端着闻了闻，品尝了口道：“我不是太懂酒，不过这酒初尝柔绵醇香，仔细品味刚劲浑厚，有一种穿肠入肚的烈性，是不是波尔多拉图酒庄产的酒？”

肖楠抿嘴笑道：“这还叫不懂酒？我看你是谦虚。现在很多人自以为是，不懂装懂，提到名酒必谈拉菲，还要加一个82年年份。不可否认，这酒确实非常不错，不过山外有山，法国不止有拉菲，还有很多名酒。就好比现在喝的，你猜得没错，是拉图酒庄产的。不过它不叫拉图，而是百业亨利多兰，是我们百业集团旗下的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