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姜榆反驳。
姜榆身后众人也纷纷反驳。
众人一时也有点动摇起来。
“要我说姜榆这话也有点道理啊!”
“说的是,不然还真是十几个大人欺负一个半大小子?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这也太荒唐了吧!”
“可不是!”
刘喜见状大声道:“我还有话没有说完!他们十几个人会不顾脸面欺负我儿子,当然是有原因的!”
说着便将前两天自己领着一群人猎到了羊群、姜槐等一群人跑上去大言不惭要分一半被自己等人拒绝的事。
刘喜冷笑道:“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们心里头怀着恨,我说什么也不信!”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就连姜村长和下村村老们也都愕然。
人群中闹哄哄的众人越发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还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赵村长冷笑道:“姜村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这件事,我看是你们该给我们上村一个交代吧?”
姜槐、姜榆等最怕的就是那天想要分羊的事情被说出来,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拼命的想要阻止上村的人开口。
可是,有赵村长在,加上姜村长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误以为自家是占理的那一方,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跟他串通,此刻事情终于到了这一步了。
更兼姜槐、姜榆身后那几个当事人被众人古怪以及愤怒的目光瞅着,心里一怯一慌,便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大言不惭极力分辨那羊群本来就是他们追赶力竭了的,本来就该是他们的,只要刘喜他们分一半这都是便宜刘喜他们了,难道有什么不对?
刘喜等鄙夷不已,啐了几口,大骂他们不要脸,双方又大吵起来。
赵村长将两边都喝住,冷冷道:“你们若真觉着该分那一半羊,当时没分到就肯走了?姜槐、姜榆你们俩更是姜村长的儿子,回到家里也没叫你们爹讨个公正?这种大方话我看还是别说了!”
姜槐有些羞愧,却依然涨红着脸冷笑道:“虽说那羊群我们本来该分一份,可既然他们不肯给,我们也不是那样死皮赖脸的人,当然也就算了——”
“荒唐!”赵村长脸色一冷,冷笑道:“山间猎物都是无主之物,跟你们都已经隔了一整个山头的羊群,居然还能说是该你们猎到的?你这脸是不是有点太大了?那下次是不是有人就可以说这只野猪今儿被我吓坏了,要是过几天你们谁猎到了也该分我一半?”
“……”姜槐一滞,哑口无言。
人群中却是响起一阵哄笑,众人纷纷七嘴八舌议论着,附和着赵村长的话。
大家都不是没狩猎过的,相反,绝大多数人的狩猎经验相当丰富。
隔了一整个山头,那基本上是追不上了的,只能远远的看着羊群逃走。
在这种情况下被别人猎到,那只能自认晦气倒霉。
其实何止如此?有那么些不太讲究的人,冷不丁截胡别人追赶的猎物,抢在别人之前动手射杀,然后堂而皇之的占为己有,蛮不讲理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