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慢一点、更慢一点,穆青荔和墨云深才更有底气去收拾九黎族的人。
所以这些天小姐弟俩都还老老实实的各自待在各自的房间里养伤,只有晚上的时候才出来活动活动。
反正穆芳萍被范流珠拖着来了好几天,说是探望小芽儿小峦,其实每次来都是两手空空,连句好听的问候的话都没有,既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么左右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见不见正主儿都一样。
招呼他们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看到穆青荔一脸肃然的样子,范流珠和穆芳萍有些惊疑的交换了个眼神,心里微微的都有点诧异起来。
转念一想穆青荔这是要跟自己摊牌呢,惊讶之余范流珠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不停的告诫自己要沉住气,然后好好的打这接下来的一场恶仗。
依着她想,穆青荔左右不过是叫她不要缠着墨公子、让她离开之类的话罢了,她才不会在乎呢。
墨公子那般出色的男子,她这样粗鲁不堪的女人如何配得上?
即便墨公子勉为其难念着共患难的情分将她留在身边,她也不能不知好歹想要独占墨公子。
大不了……自己情愿与她共侍一夫罢了。
据穆芳萍所言,他们这些海外遗族是从与世隔绝的大山里出来的,乘了好几个月的船,靠岸之后又跋山涉水赶了长长的路这才来到了西南角一带落户。
说白了,他们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未开化、比这些野蛮闭塞的西南部落还要闭塞不开化的部落人,自己堂堂珉州城生长大的富家大小姐难道还不如她?
自己若是留在墨公子的身边,不用问便可知对墨公子是大有裨益的。
她若是拒绝、若是想赶自己走,就是嫉妒、不贤。
一个嫉妒不贤的女人,怎是良配?墨公子定会不喜的。
到时候只怕被赶走的,就是她了……
范流珠心里很是笃定,下意识的挺了挺腰杆,精神抖擞的等着穆青荔开口。
谁知穆青荔却是目光一抬,直直的朝穆芳萍望了过去,似笑非笑道:“小芽儿和小峦坠崖这件事,你事先可知情?”
穆芳萍脸色骤然大变,下意识的微微扭头避开穆青荔的目光,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日我又不曾去,我怎么会知道?”
她虽然极力否认,但穆青荔并不是傻子,那下意识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事情果然跟她有关系,或者说,跟姜氏那贱人有关系。
至于穆知宏,虽然渣到了极点,根本不配为人父,但穆青荔相信,加害小芽儿、小峦恨不得他们去死这种事,穆知宏还不至于去做。
心里微沉,穆青荔目光徒然变得凌厉起来,紧紧攫着穆芳萍,冷笑道:“不知情?大孔雀一直跟着小芽儿,可是出事的时候它却不在。想要引走大孔雀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没有人指点,那九黎族的人能知道如何引走它?如果大孔雀在,小芽儿和小峦会出事?”
穆芳萍身体僵了僵,脸上神色更难看了两分,猛地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嚷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们出没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穆青荔你不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