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给我一个收下你的理由。”

姜淳一没有一定要拒绝的意思，或许这就是她为自己选择的出路。

“我知道你们要做的事，你们这条路上也需要女人，有些你们不方便，不容易做的事，女人会很容易做到。而我，也是最值得你信任的女人。”

伍柔显然是已经是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做过了功课。她给自己找了足够的理由来说服姜淳一，让她加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伍华，这是你们商量过的么？你知道一个女人如果走上了这条路，坏的后果会是什么吗？黑帮电影看过吧？新闻看过吧？所有的后果你们都考虑到了么？”

坏人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一次性做够，上次谈觉悟时只是空谈，这次他们都已经经历过了残酷，知道了一旦选择了这条路真正面临的就是刀口舔血。所以姜淳一这不止在跟伍柔说，也借着这个机会在跟其他人说，“我不是在逼你们，也不是在故意往悲观的方向引，我只是在教你们认清现实，因为他们太傻了，聪明的人都已经退出，你们傻，所以还留在这里。”

“通过这次你们也知道了，我不是超人，也不是你们的守护神，在战盟遇到危险，你们遇到危机时，我可能在忙另外的事情，根本赶不回来，也没有那个义务。”

看着一个二个欲言又止的模样，姜淳一加快语速，加快音量，不让他们有机会打断自己的话。

“之前我就说了，王国不是我姜淳一一个人的，是你们每个人的，既然你们可能一瞬间就能获得别人可能要一个月才能赚到的钱，一年才能享到福，那么相对应的，这笔享受，这笔财富，也要你们付出相应的代价，天上没有掉馅饼儿的事。”

“因为除了你们，还有很多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很有可能会刨腹取出你们已经吃下去的肉。其实走这一条路，最痛苦的根本就不是死亡，最痛苦的是少胳膊少腿，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在你们面前遭受侮辱，死去……”

闭上眼睛，姜淳一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在姜淳一讲到这一句时，曾有过这样体会的伍华深有感触，眼眶红了。当初他就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伍柔则看向了他的哥哥。

其他的人也都偷偷的瞥向了一眼伍柔，伍华。再默契的移开目光，尽量不去触碰他们的伤心事。

“我能做的，最多就是给你们报仇。不，还不一定能给你们报仇，不是我不够义气，是因为如果你们死了，在死的时候一点仇人的消息都没给我留下的死了，那我找谁报仇去？这世界上的未解案件那么多，每把砍刀的刀口都一样，我去哪儿给你找杀死你们的人？”

此话一出，酒吧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在怀疑姜淳一是不是有意在劝退他们。

“所以，你们一定要变强，变强，再变强，一直变强，不要停下来的变强，变强到别人听到你们的名字就闻风丧胆，别人只要看到你，扭头就跑，根本不敢对你使用什么阴谋阳谋，要让他们知道冒犯你们的后果是下地狱，下十八层地狱。”

一个逆转，姜淳一依次看着他们几个人，将“变强”送给了他们每一个人，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有气势，最后几乎都是用吼的。

幸好酒吧的墙是专门做的那种隔音墙，李天然他们看到姜淳一“演讲”的激动，也贴心的先一步把门给关上了，这才没有引起外面路人的“恐慌”。

“演讲”完毕，姜淳一没有等来鼓掌，也没有等来想象中的表态什么的，他们几个人都变得异样的沉默，低着头，很安静。

不会是垮掉了吧。

好吧，早知道就不应该学军队里那一套招收新兵时，出任务前都来个什么慷慨激昂的演讲了。

“咳咳，声音有点儿太大声了，嗓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