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老古流传至今的至理名言,真的是诚不欺我呀!阳德文心里纳闷的想道。
“看来黄伯父乃是后继有人啊!可喜可贺呀!”阳德文拱了拱手笑呵呵的说道。
黄守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后有些心绪不宁的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终究只是个女儿家,再怎么聪明绝顶,又有何用,老黄家的这份家业,怕是要在我这一代断送了啰!”
“黄伯父应该凡事都想开点,女儿又怎么了,那她也是你的亲骨肉,一样可以传承你黄家的家业,一样有能力把你的钱庄做大做强,你要真的生了个不着调的儿子,交到他手中,还指不定没出几年时间,就能够把一份偌大的家业给败光了,真要是那样,还不如把它传给女儿发扬光大,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阳德文有点没心没肺的劝道。
“理是这么个理,可女儿终究是人家的,将来生的孩子他也不姓黄啊!”黄守业有些唏嘘的说道。
黄守业这一辈子最大的心病,就是没有生出一个带把的儿子来,虽然女儿黄若男他也是真心的喜欢,对女儿和对儿子也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更加喜欢一些。
可是老祖宗都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想到将来黄记钱庄的招牌,会被人拆了下来,换上别的什么张记,李记,刘记钱庄什么的,黄守业的心里还是很不痛快。
“瞧你老这说的是什么话,实在不行咱可以招个入赘的上门女婿呀,日后他们有了孩子,这不是照样可以让孩子姓黄了,将来继承了家业,黄记钱庄它不还是黄记钱庄吗?几代之后谁还会记得祖上是入赘过来的,原本是不姓黄的,
那些躲避仇家,或是出于什么原因避祸,远走它乡隐姓埋名的人,后人既使知道老祖宗原本应该姓什么的,也极少会有人想着要改回去的,数代数十代人早已习惯了新的姓氏,根本没有必要改,何况随母亲姓的人多了去了,这不是也很正常吗?”阳德文继续的开导着黄守业说道。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只是以我家若男的聪慧,想找个配得上她,又能让她瞧的上的男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呀!这丫头心性又高,再加上被你黄伯父给宠坏了,又怎么会看得上一个愿意入赘的上门女婿。……”黄守业点了点头,说到后面又摇了摇头的说着。
这话阳德文可就不好接下去说了,只好闷着不作声的喝着白开水。
“要说这明州城里,能配得上我女儿若男的,你黄伯父也很满意的年轻人,除了贤侄你,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之人啰。”黄守业眼含深意的看着阳德文说道。
“黄伯父您这个玩笑可开的太大了,晚辈早己成亲,便是妾室也已经有了三位了,可是不敢再高攀了令千金,再说也没有那个资格来高攀,以令千金的高傲,又怎会看中一个有家室的男人。”阳德文笑了笑说道。
在阳德文看来,以黄若男的身份,既便是不招入赘的上门女婿,嫁人也断不可能会嫁给一个有妇之夫,嫁给一个有妇之夫,那就意味着她必须是以做妾的身份嫁过去,就算黄若男很中意某个男的,不介意这一些,黄守业也断不可能会同意她这么做。
黄守业笑了笑,最终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重新将话题带回到了钱庄未来的发展上去。
“我有一个想法,重新组建一家钱庄,由贤侄按照刚才我们所谈的方式经营,发行纸币的构想,我们可以在朝廷介入进来之前,先把他做起来,朝廷如果将来要插手接管纸币的发行,大不了我们将纸币的发行权交给朝廷就是了。
而且如果我们将金银质押给朝廷的国库中,朝廷其实是完全可以放权给我们新成立的钱庄来发行纸币。这样一来其实对朝廷反而是最为有利的。”黄守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
“朝廷掌握着大量的金银,当然是可以放心了,可这样一来,对我们可就大为不利了,和平时期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万一朝廷有个什么动荡,时局不稳什么的,大量的百姓们找我们要求兑换金银的话,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阳德文说道。
纸币发行时,肯定不会是平白无故的发行出去,老百姓手中持有的纸币,一定是他们将金银从钱庄中兑换而来的,那么时局动荡之时,人家要求兑换回金银,那也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