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一点点亮光从楼道间的窗户外透进来,这场风波已经持续一夜,当事人夏初然大口大口喘息。她从没有这么疲惫过,此刻她一手搭在夏仁杰身上,一边抓着刁浪,余惊未消。
“他怎么办?”
“赵大”被红色的细条绳捆了个结实扔在地上,他浑身都在抽搐,额心处还有一大团未消的红光。
“放着吧,等鬼差过来。”刁浪衣服被夏初然紧紧抓着,于是他也坐在了地上,他是不累,可夏初然和他小叔似乎不行。
“白娘那里怎么办?”夏初然又问。
“回答三遍了,别操心,没事。”夏初然从刚才开始就问个不停说个不停,刁浪想歇下来思考一下都没个时间,他想她可能比较紧张,所以说很多话转移自己注意力,但刁浪就是猜猜,他又不了解她。
“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做能做的。”
“你去哪了?”
“地下。”
“天上为什么不去?”夏初然说话已经开始凭心情,刁浪也没什么要想,回答的也简单,就当帮她过渡。
“天上下次带你一起去。傻帽。”
刁浪说完首先笑了,其后夏初然也跟着“嘿嘿”笑出声,她大大舒了一口气,身子都轻了。
“神君,人我们带走了。”鬼差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楼梯间,两个人手里抓着铁链和引路标,头戴高黑帽,全身漆黑,长长的舌头拖到了地上。
“你们就不能喘个气啊!”夏初然没吓到,刁浪却被吓了一跳,初然推推他,眼神示意这可是鬼,让他们喘什么气。
刁浪见这样也不说话,抬抬手让他们带走,鬼差朝俩人各作一个揖,铁链锁好“赵大”拖走了。
还朝小姑娘作揖,果然平时没少见。刁浪想,鬼差平时傲得很,遇到秉气弱的人根本不屑一顾,毕竟要打点的是人,难道还要他们讨好?但看他们对夏初然的态度,估计平时没少见,客客气气的。
莫名其妙就过了一夜,夏初然原以为就几个钟头的事。回忆了一下前前后后,她倒没那么紧张了,楼外阳光愈来愈足,她考虑把夏仁杰搬车上去。
“你果然容易招鬼,我都没想到赵大会跟着你。”气氛没那么紧张,刁浪也开始说一些重要的话题,“你体质属阴,到了这么一个阴气重的地方,难免招惹鬼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哎,也许刚好,你要是在别处,我恐怕还不能找到你。”
刁浪自问自答,自解心中疑惑。
话说到这,夏初然也有些疑问,“为什么赵大会跟着我,我明明和他没什么接触,我连他家都没进。”
“你在外面不是和他对答了一句吗,他就跟上了。”说完,刁浪觉得哪里不对,想深入又没有一个点,凭着他无所谓的性格,也没细想就放下了。
夏初然想到自己回答他的那一句,又想到了她晕倒时听到的切肉的声音,毛骨悚然。他怎么死的?又是谁害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