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然猛然敲击心口,她觉得那里又闷又难受,可是什么都吐不出去,巨大的承重感致使她呼吸困难。
刁浪立刻架住她,身体略微有电流通过,但他没有松开手,紧皱着眉,“你怎么了?”
夏初然大口大口喘气,脸都涨红了,“我好像忘了一些事,从今晚上水家开始的所有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听你的描述,我应该是和你在一起,并且经历过一些状况,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脑中所有东西都不成影像,什么都没办法连接。即使是你问我白玫和蛮灵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四季山,又为什么遇到成群结队的……尸僵,包括罗文君为什么在里面我也不清楚,浪哥,尸僵是什么?罗文君不是正常死的嘛?”
夏初然不断说着,希望能从刁浪身上得到帮助。她选择喋喋不休,却又在一边思考;她感到疲累,却不敢放松。她第一次怀疑自己到底混在他们之间做什么,明明什么都做不了,也给不了应有的帮助,她尝试的第一次,到底给了她多大的压力,又有没有必要坚持,她开始怀疑。
刁浪的眉越皱越深,他望向夏初然,接着拉起她的手,她的十指伤痕累累,不像是说谎话,因为没有人会为这些谎话而却伤害自己最薄弱的地方,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夏初然似乎很疲惫,努力在强撑着,是刁浪对此时的她的认识。
他轻轻滑过她的手指骨节,捏住其中一节,“哎哟哟!浪哥,你干嘛?很痛啊。”
刁浪突然的动作痛得夏初然呲牙咧嘴,但她一瞬间清醒了,她知道自己还不能在这时候自暴自弃。
“你指骨错位了你知不知道?”刁浪带着严肃的口气,狠狠批评了她,然后轻手揉了揉,给她接了回去,语调缓和下来,“我回去让白玫给你配点药,上上就好了别担心。”
夏初然一下子羞红了脸,她摸摸鼻子,轻抬眸,一下子笑了,可是刁浪还在为她的手指头操心,完全没注意到此时小女生的她。
看完她的手之后,刁浪也不打算絮叨夏初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或许他觉得暂时也别想那么多,夏初然此时看的出来有些疲累,谁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想到这,刁浪微叹一口气,顺着上面尸僵的话解释道,“尸僵是妖鬼附身后遗弃的尸体,他们的灵魂最后会被妖鬼吃掉,然后身体听从妖鬼的吩咐行事,一般不到灰飞烟灭不休,非常难缠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手指被刁浪捏的痛了,夏初然才又想起今晚的事,心有余悸之后,她问道,“妖鬼是什么?这和最近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妖鬼。是行于三界之外的存在。他本身也是魂魄,存在于天地精气最足的时候,吸纳了灵气变成了俗名为妖鬼的鬼精。为了生存他必须不断附身吞噬活人灵魂,当被附身的对象被吞噬掉最后一口灵魂后,就会被妖鬼遗弃,从而变成尸僵。”刁浪给夏初然简单解释继续前行,这下水道弯弯绕绕,可以看出路线该是是往上去了,虽然这使得下水道的坡度加大,路变得难走,但两人肯定是不准备再调转方向从水上过了,第一刁浪入水不行,第二夏初然对那河水心有余悸。
刁浪解释完,夏初然陷入沉思,不一会儿她皱着眉问,“这妖鬼难道就是杀死四季村村名的罪魁祸首?也是致罗文君死亡的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