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弄来你的心脏，它不是在风神那吗？只要你和我联手，愿意放我一马，你的心脏马上就会回到你的手中。”水连升靠近，脸上带着生意人权衡叵测的样子，里面藏了几分真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玫不说话，慢慢抬起手放在了心口处。那里感觉不到痛，按理说回忆到让她伤心的事时，那个地方该有一点反应，或者提到谁挖去了她的心脏时，那个位置该升起一些不安、反感。

奇怪的是，并没有。

不，也许不算奇怪。白玫很清楚，她心口处该拥有的情感，身体都记住了。即使消亡，大脑记着，身体感应着，她目前竭力克制的力量，也在不断提醒着她这个结果，她明白自己即将会做的决断。

白玫轻松一笑，望着天边的月色，周围野兽的声音还在继续，撕咬、血腥、杀戮，在这个小小的森林不断上演，就和千年前一样。

“心脏啊，我记得好像有这么个东西，不过，似乎那是我送给风神的大礼，作为低等生物的你不会懂……”

白玫不急不缓地说着，露出了十指锋爪，笑的妖媚至极，那魅惑人心又妖邪至媚的模样，才是一只狐狸真正该有的样子。

她修身养性三百年，只是现如今看来，也无必要。她看这世间，该死之人实在太多，不入耳的话也着实刺耳。

她舔舐锋爪，九尾缓缓张开，扭动着身体，邪笑道，“鼠目，让我看看你的心脏吧，我很想知道下等生物没了跳动的心脏，是不是真的就……再也活不成……”

……

……

“都是一些鼠目寸光之人。”蛮灵躺倒在地，身上被夏初然包扎的乱七八糟，她一直在断断续续说一些话，也不知道夏初然听到没。不过，也无所谓了，随便她听到没有，蛮灵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算是报答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相处陪伴。

夏初然没有再看蛮灵，拿着手里的千集布不知该如何是好，水玲玲的情况有些糟糕，惨叫声不止，而且地上渐渐漫开大片的血。

夏初然已经把周围和自己的能用的衣服、布袄、稻草，铺在了水玲玲的身下。

白玫之前和她的说什么来着，要是遇到突发危险，拿着千集布念什么咒语？

天灵灵地灵灵，天王老子快显灵？不是！什么咒语白玫也没说啊！

夏初然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仔仔细细回忆，和刁浪在一起他使用千集布的过程，可是其中还是没有任何刁浪说过咒语的线索。

难道真到了拼人品的时候？！

她攒了二十年的好人品是不是该派上用场了？

“然然！然然！”考虑间，夏仁杰的声音从远处传到了这里，夏初然一惊，先是回头看了眼蛮灵，蛮灵一把抓住她，强撑着说了最后一句话，“既然你没能杀了我，你也别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出来，听到没，绝对不能！”

“然然！你看我带谁来了！太好了，竟然能有一个医生！”夏初然又被夏仁杰的声音吸引，随后又慌张的望向蛮灵，可是身后的血泊中早已没有没有蛮灵的人形，只有一只被白布包扎的黑猫倒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