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据花妹所说,罗文君和水世义一向不和,这接触,该从何而来?
等等!接触?!刁浪忽而想到,接触尸体,不会去拿脸靠近尸体,即使亲吻尸体,脸都拍烂了,嘴还能没反应?这说不通。
目前可以解释的,要不是就是水世义不小心掉入棺材,大面积接触,翻滚导致起尸点难测;要不就是水世义拿手碰了尸体,这起尸点在最难接触的手掌内。
手?刁浪又想,白玫在形容和水世义纠缠的时候,曾说道,他手臂伸直往前,白玫一直避开他的手,转而打身体各处,只有一次,在打他面部的时候,先是挥开了他的双手,这算不算是一个关键点?
刁浪想好就行动,他这一点和夏初然有三分相似,不求稳妥,只求概率;虽然冒险,可胜在胆识。
而两人唯一不同,就在于刁浪有七分把握能安稳撤退,夏初然是力求人品爆发,不受牵连。
想毕,刁浪目光瞬时凌厉,决定先解决最好办的水连勇,毕竟腹背受敌不是一件好事。
刁浪想,水连勇只是被蛮灵的血唤醒,起了连锁反应,只要切断头颅即可。
刁浪拔出红刃,决定在一瞬间解决水连勇,只是等会四下群虫无所依托,一定会给刁浪造成麻烦。
刁浪只好看看,是他的速度快,还是周围的邪虫尸体更加能耐。
他露出了与神的身份不相符的邪笑,可他不在意。本来他也是行事浪荡的风流神仙,当初谁不对他忌惮三分?连天地骤变他都没皱一下眉,不就是三百年吗,怎么就没人知道他了?可笑啊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水连勇的头颅是不得以的做法,刁浪盘算,过后一定会拜托上面给他安排个好人家,现在……刁浪一个瞬步冲上,挥开红刃,在一瞬间切断了水连勇的头颅。
死者已久,已经没有喷涌的血液,只是站立不动,头颅“啪嗒”断落,惊得蛇虫鼠蚁盲目逃窜。只不过水连勇周身忽而燃气无名火,只灼烧着落荒逃跑的蛇虫鼠蚁。
一个的逃跑引燃了随之而来的蛇虫,接连不断,很快,这个正厅就充满了令人难以忍受的焦臭之味。
刁浪没有逗留,立时调转目标,直冲水世义的尸体而去,水世义前臂伸直,迎面而来,情况一触即发,刁浪直接将手上的红刃变成红棍,朝手挥击。
水世义站住,不动,肿胀的面部青紫难辨,接着,只听“噗嗤”一声,一股气从水世义的身体里泻出,无所依托的身体顿时软成一滩烂泥,瘫软在地……
……
四季山,铭风脚下的巨型石像正发出悲鸣,他诉说着三百年的痛苦,三百年的折磨。
他一直被困在漆黑的地下得不到喘息,今日的血月是三百年来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让他突破桎梏,离开困住他的地下。
鼠目太可恶,那只老鼠真是太可恶了!为了得到薛俊的府邸,为了得到这里百姓的爱戴,想尽办法让他不得超生。
他知道是他的懦弱害了两个女人,害了自己的孩子,可这三百年忏悔也够了,他懂了,也明白了,他想离开这,想要获得自由!
而这天地,能否给他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