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刁浪在注意到她的视线后,慢慢收起了严肃的表情,微弯嘴角,边靠近边笑道,“看你们打情骂俏的,我差点席地而坐,对月饮酒看好戏。”
刁浪说完视线朝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陆康回,夏初然哪有时间斗嘴,在他提醒完一句之后迅速趴在地上。
周围都是老鼠烧焦的尸体,恶臭混着焦味挥之不去,夏初然关心陆康回,掀开千集布,又缓缓揭开他掩盖的衣物……
“左肺被摘除,和水玲玲的右肺被摘除相对称,得赶送医,不然活不了了。”身后是刁浪的声音,夏初然迅速回身抬头,与刁浪对视。
刁浪虽没有明面表现出来,可是望向夏初然的眼中带着许多的疑问。
夏初然又迅速低头,爬向看不清楚,血肉模糊的水玲玲,揭开她被血水浸泡已经看不出的衣物。
缺失了右肺。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刁浪摇摇血扇,在陆康回身上罩了一层保护罩,停住了他的时间,保证了在送到医院前,伤情都不会再恶化。
“你看我做也做了,咱们先坐下聊聊?互通有无?”刁浪蹲在半梦状态的夏初然面前,夏初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开口:
“我也不知怎么解释目前的情况,就目前,我的嫌疑最大,有两点说明,第一水玲玲肚子里的……鼠……像是我放出来的;第二,在场俩位都出事,就我安好,这说不通……但我只能告诉你,我什么也不知道,知道的话,我想我会直接告诉你,因为这里的诡异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夏初然接着叹气,说,“互通有无,似乎目前只能挑细节,咱们一起对一对。”
“你做事一直这样?”刁浪蹲在她身侧,好奇地打量她,“先分析自己,再接着整合情况?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这样,反而让我其他的猜测更加清晰,看来是需要合计合计对上一对。”
“啊?”夏初然先是一愣,接着,点头,“啊,你说。”
“你不觉得,一死一伤,活着的那个更像苦肉计?”刁浪不严肃地笑了,夏初然慢慢望向身后昏迷的陆康回,拧着的眉难松,“或许……不确定,没证据。”
刁浪站起来,望着天边,“陆康回的时间掐的都太准,出现的场合也够呛,最主要的这样还没死,气也够长。啊,当然我也不是盼着他死,只是目前到了这状况,该猜想的都要猜想一二。”
“嗯。”夏初然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似乎认同,但没说多余的话。
刁浪踱步,最后又弯腰,面朝夏初然,夏初然此刻精神十分疲乏,只听他言,“但也像你说的那样,没证据,不好判断……”
夏初然闭上眼睛,缓了片刻,慢慢睁开眼睛,望向刁浪,眼神镇定,“最好的证人是我,可是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的怀疑是——我们三人,死一个伤一个,完整的还有一个。或许三个或两个联手,糊弄或者欺骗所有人,而这其中我的嫌疑最大,阿回只像个靶子,被竖在幕前,你是想说这个吗……”